玉茗颔首,“据说苏氏不检点,没有妇德,又无所出。是魏王给他做的主,允他休妻,因为苏氏曾对您不敬,是以那大理寺卿也不好说什么。”
陶嫤继续往前走,对苏氏没有丝毫同情,“那陆昭昭呢?”
这点玉茗顺道打听了一下,“送回她外祖父那里了,两位老人对她疼爱得紧,应当会好好照顾她。”
陶嫤放下心来,挠了挠静静的耳朵,“善恶总是有报应的。”
没走几步,玉茗仿佛还有话说,欲言又止多次,总算鼓足勇气开口道:“还有一事……”
前面就是杜蘅苑,陶嫤看她一眼,“何事?”
玉茗怕说错话,看了好几次她的脸色,“是关于周大夫的事……”
陶嫤果然变了脸色,停在院子门口。
玉茗低头,“姑娘若是不想听,就当婢子什么都没说。”
片刻,她低声:“说都说了,就说完吧。”
玉茗在打听陆府情况的时候,还听到了关于宫里的情况,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魏王结束跟慧王的交战后,又回宫处理了一个大夫,百姓纷纷猜测那大夫跟慧王有关,只有玉茗一听就猜到那是周溥。
“王爷似乎把周大夫关押起来了,目下正在牢中。”
陶嫤猛一滞,转头看她,“这是真的?”
玉茗并不确定,生怕自己听错了,“婢子也是听人所言,姑娘若是不信,可是问问魏王。”
问江衡?
她怎么开口?
江衡把周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问了,不等于火上浇油么?可是不问,周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虽说对自己无礼,但好歹在危难关头救了她一命,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
陶嫤很为难,连怎么进屋的都不知道。
窗扉半开,江衡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她进屋的动静,睁开眼向她看来。他一眼就看到她怀里的小豹子,眯了眯眸:“哪来的?”
陶嫤把静静举到他跟前,给他介绍:“这是将军刚出生的儿子,它叫静静。”
江衡只看了一眼,对占据她怀抱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它?”
她连连点头。
静静站在床上,尚且站不稳,挨着江衡踉踉跄跄走了没几步,便歪倒在他腿边。江衡一把将它提溜起来,准备放到地上去,“有毛。”
陶嫤哎呀一声,“它还小呢!”
原本以为江衡会喜欢它,还打算让他俩好好相处的。看来江衡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家伙,无论她怎么说,他就是没兴趣。
陶嫤坐在床沿,低头给静静梳毛,它小得不像话,“静静以后可以陪我们的孩子玩。”
江衡这才正眼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