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连忙上前扶住她,“东西是收拾好了,但是姑娘这么回去,瑜郡王妃定会担心的……”
话音刚落,江衡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们两人吩咐道:“都出去,我跟王妃有话要说。”
两人不大放心,毕竟昨天江衡才干了那事儿,万一今天再来一次,她们姑娘可承受不住。
江衡没给她们犹豫的机会,又吩咐一遍:“都出去。”声音严肃了几分。
两人欠了欠身,“婢子告退。”末了看一眼陶嫤道,“姑娘若有任何吩咐,尽管传唤婢子。”
陶嫤站在床榻跟前,点了点头。
她们离开后,她勉强撑着身体走了两步,路过江衡身边时,他企图握住她的手,“叫叫。”
陶嫤伸手挥开,站了一会儿,实在有些累,而且那里每走一步就磨得疼,她索性坐在美人榻上,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魏王,我想回家几天。”
江衡嗓音沙哑:“为何?”
为何?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她留在这里,难道要受他欺负吗?他那么大一只,欺负起她来,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陶嫤一想到昨天他身上的脂粉味儿,便觉得膈应得很。他喝得醉醺醺,不知道他从哪里回来的,回来之前是不是也摸过其他女人,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没来由地很生气。
他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陶嫤垂眸,“我想跟你分开几天。”
江衡身形一僵。
她嫌他打击不够深,耷拉着脑袋又补上一句:“我这几天都不想看见你。”
江衡心里比黄连还苦,转身看向她,眉宇深蹙,开不了口。
话说完后,她站起来往外走,白蕊玉茗把这几天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她不必操心,只想马上扑进殷岁晴怀里诉说委屈。
还没走出内室,江衡快步上前把她揽进怀里,粗壮的手臂紧紧圈着她,舍不得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抿唇,说不知道。
江衡又抱了一会儿,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别走好么?”
陶嫤扁扁嘴,不说话。
他又问了一遍:“叫叫,别走好不好?你若是生气便跟我说,向我发泄,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冷落我,也别离开我。”
陶嫤静了很久,说道:“不要。”
江衡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端是不肯松手的架势。
她使劲掰了两下,没有掰开。“魏王碰过别人,又来碰我,我不喜欢这样。我跟你说了,但是你不听。”
江衡顿住,他何时碰过别的女人?
再问她时,她却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再说。大抵是拧着一口气,不想搭理他。
正在江衡出神的时候,陶嫤挣开他的怀抱逃了出去。
这时江衡才想起来,昨天他们去酒楼之后,都喝了不少酒,意兴阑珊时,底下的武官叫了平康坊的姑娘上来。彼时他喝多了,被一个女人偎了上来,那女人的脂粉味儿很浓,大概是那时候染到身上的。
江衡恍悟,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