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来到皇宫面圣,听宣室殿的公公说皇上正在金华殿宁嫔那里,他这就命人过去通传,请他在御书房稍等片刻。
江衡移步去御书房,路上问随行的小公公:“宁昭仪何时升了宁嫔?”
小公公话很多,有问必答:“宁嫔前阵子刚诊断出身孕,皇上立即便升了她的品阶。眼下皇上对宁嫔宝贝得很,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看一眼,这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个皇子,估计宁嫔还要受封。”
话刚说完,想起旁边这位正是魏王,登时住了嘴,“小人多嘴,魏王千万别放在心上。”
江衡弯唇轻笑,“若是再乱说话,仔细你的小命。”
小公公战战兢兢应了个是,不再多言,乖乖地带他来到御书房。
江衡在御书房等候不久,从窗户往外看去,远远亮着几盏灯笼,是皇上从金华殿回来了。
他起身跪拜:“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让他起来,上下打量一眼,没想到他还真赶回来了,“松州的事都解决了么?”
原本就没什么事,江衡到松州后指点了两下,那些契丹人便被赵斌和吴权打得七零八落。他在松州只逗留了五天,便连夜出城,往长安赶回来。这一路几乎没好好休息过,能平安回到长安,实属不易。
江衡答道:“都解决完了。”
皇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龙榻上,“你倒是快得很,就这么急着娶媳妇?”
他不否认,老老实实地点头,“是。”
皇上问他,“那你来宫里做什么?两个月不见,难道不想陶府那位小郡主么?”
当然想,怎么能不想。
但他总得把所有事情解决之后,才能安安心心地见她。
江衡没有接话,而是面无表情地问:“儿臣此番入宫,是想问父皇乌木一事调查得如何?可有结果?”
这事一天不落实,他便一天洗不清嫌疑。皇上怀疑是他跟陶临沅合谋纵火,若是不查个清楚,说不定日后会影响他跟陶嫤,他必须得解除一切后顾之忧。
提起这个皇上便心烦,挥了挥手道:“查不出来,只能是江衍所为。你休再问,过两天来宫里劝劝皇后,她这阵子心情不大好。”
江衡点头应是,皇上没像上次那样质疑他,应当是没他的事了。
他告辞走出御书房,夜已至深,整个长安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离开皇宫,江衡又去了一趟军府。
他四处查看一番,交代完各项事宜,告诉武官们未来两个月他都不会过来,让他们好好管治。
回到魏王府,天已蒙蒙亮。
江衡直接倒在床榻上,甚至没来得及去陶府看一眼,便从卯时睡到未时末。
再醒来时,浑身都精神许多。府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管事为了让他多休息一会,便没来打扰他,把前院布置得妥妥帖帖。前院一派热闹喜庆,他起身洗个澡,换上大红喜服,先到前院应付一干宾朋客友。
到场的人有朝中高官重臣,王孙诸侯,还有军府武官,以及一些他多年来的好友。场面很是热闹,众人纷纷上前贺喜,送的贺礼一架架抬入后院,真是多得数也数不清。
江衡一一答谢众人,待吉时到后,来到府外骑上骏马,领着一队队伍前往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