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进来时气色好多了,不像刚才那般白得吓人。脸蛋红扑扑的,又恢复那个生机勃勃的样子。
孙启嫣一壁替她高兴,一壁拉着她小心地询问。
马车正在往回走,她们还要回去接白蕊和其他侍从。陶嫤坐在马车里,低着头道:“魏王问我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
孙启嫣听罢,还是觉得疑惑,“魏王不是在松州么,怎么忽然赶回来了?而且为何会来这里?”
前阵子还听说他在松州回不来,这才几天,怎么忽然就回来了?还好巧不巧地正赶上她们遇险,未免太过巧合。
她怎么都想不通,却没想过,江衡正是为了追逐陶嫤而来。
方才他把陶嫤叫下马车,模样端的一本正经,谁都没有怀疑。
末了孙启嫣感慨:“不管怎么说,真是多亏了他。”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方才的光景,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马车回到刚才出事的地方,她们把白蕊接了回来,八名侍从还有三个能站起来,剩下五个昏迷不醒。江衡让他们一人坨一个,他自己骑着一匹马,左手牵着另一匹马,马上面背着两个人,一行人往城里走去。
他们没有保护好郡主,自知有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江衡一一扫过他们,还没开口,他们自觉道:“属下甘愿受罚。”
江衡一声冷笑,“放心,一个都少不了。”
马车里,白蕊扑着抱住陶嫤,“姑娘,姑娘你没事就太好了!”
陶嫤把她扶起来,见她头上磕破了,心疼地问:“疼不疼?刚才苦了你了,白蕊,回去我会好好谢你的。”
白蕊哭着摇头,“只要姑娘没事婢子便不疼……”
再也找不到这么忠心的丫鬟了,主仆俩抱在一起又是好一顿哭,直到进了长安城,才渐渐止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