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应了声是,领着另外三个嬷嬷和两个丫鬟一并往南月阁走去。
陈氏惊了一惊,看着架势是要翻她的屋子?当即仗着陶临沅的宠爱,站起来喝道:“站住!”
可惜几人根本不听她的话,几步走远了。
陶嫤以手支颐,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陈姨娘是在南月阁当惯了主子,到了我的重龄院,还想指挥我的人么?”
陈氏心中憋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丫鬟去请陶临沅来。
这一眼自然没逃过陶嫤的眼睛,吩咐玉茗道:“去把院门关上,谁都不许放出去。”
即便陶临沅真的来了她也不怕,只是不想顺了陈氏的心意罢了,她想搬救兵,她偏偏不让。事后陶临沅问起,她自有办法对付。
南月阁的下人一半是陈氏带来的,一半是陶府的。
陶府的下人深知陶嫤的手段,这会儿早识趣地躲开了,惹上谁都行,唯独这位三姑娘不能招惹。她深受陶临沅疼爱不说,就连楚国公府都宝贝得紧,更何况前年刚封了郡主,即便是霸王,也有霸王的本钱。
偏偏陈氏跟前的人不识好歹,平日跟着陈氏耀武扬威惯了,很有些目中无人。一听说苏嬷嬷等人的目的,无论怎么说都不愿意吐露对牌在哪,最后被几个嬷嬷架起来,一人打了十几巴掌,打得一张脸肿如猪头,才哭哭啼啼地说,对牌在陈姨娘妆奁柜子最底层。
嬷嬷找对牌的时候,顺道把陈氏的妆奁都翻乱了,玉佩玉镯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那些丫鬟看得心疼不已,奈何被打了一顿,不敢再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拿了对牌离去,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不多时苏嬷嬷回了重龄院,把对牌交到陶嫤手上,“姑娘,找到了。”
陶嫤接过来,看向对面陈氏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姨娘若是自觉一些,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即便阿娘不在,大房没有正头夫人,你也只是一个下人,别痴心妄想变成凤凰。以前是我不在,目下我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她这么直白,反而让陈氏不知所措了。
大抵是在松州被江衡宠坏了,眼里揉不下沙子,稍微有点不称心便不想让人好过。她不屑维持面上的关系,总归是要撕破脸的,不过早晚问题罢了。眼下说清楚,反而心里更痛快一些。
她把对牌放在桌上,扶着桌沿问:“陈姨娘口口声声说阿爹对你好,你可知他为何宠你?”
陈氏在这里受尽侮辱,早就想走了,一双手在袖筒里握成拳头,想着陶临沅回来后该如何跟他哭诉。听到陶嫤这句话,咬着牙道:“大爷说我贤淑柔婉,模样生得亲切……”
陶嫤扑哧笑出生来,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替代品了,还被蒙在鼓里呢!
陶嫤笑够了,不急着告诉她,日后迟早会知道的,到那时,她倒想看看陈氏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