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来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知道这人是为了追女朋友每天过来唱情歌的时候,大家都鼓掌叫好,因为他每天十点钟准时停止,没有影响大家的正常睡眠,也没人制止他,反而起哄看热闹的居多。
没过几天,省二中几乎人人都知道东六院小区内有个新生三更半夜不睡觉,去人家楼下弹琴唱情歌的事。
中午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张续就问她:“你们听说了这事吗?”
黄蓁蓁点头:“我知道啊,就在我们小区。”
张续一下子激动起来:“我靠不会是弹给你听的吧?”
“怎么可能?估计是追某个高年级学姐的,没见那女主角下来过,也不知道是追谁的,说不定人家是暗恋呢!”黄蓁蓁一脸感慨地说,“青春,这就是青春啊。”
黄敏行忽然问:“你喜欢?”
黄蓁蓁笑道:“因为自己做不到,所以羡慕拥有这样激情和热忱的他们,不顾一切,勇往直前。”
她早已过了那个为爱做傻事的年龄了。
黄敏行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连续听了两个星期的《老鼠爱大米》,大家已经听的有些腻了,对面一层不知道谁朝下面喊了一句,“嗨,楼下的哥们儿,你这首《老鼠爱大米》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能换首别的吗?”
楼下少年充耳不闻地继续弹琴。
黄蓁蓁打开厨房的窗户向下看,一边往胳膊上抹润肤乳,一边对黄敏行说:“估计他就会弹这一首。”
楼下琴声忽然一顿,激动地大喊:“我还会别的歌,你要听吗?”
黄蓁蓁乐了:“还能点歌?”
楼下少年兴奋地说:“你想听什么?不会我可以学!”
“我喜欢听什么不要紧,问题是你喜欢的人听什么。”她话还没说完,黄敏行就走过来将窗户关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往她房间里推,顺手将厨房的门关上:“蓁蓁,十点了,我们该睡觉了,太晚睡觉对皮肤不好。”
什么叫我!们!该!去!睡!觉!了!?
黄蓁蓁只觉胯下一紧,沉寂已久的欲~望仿佛突然被唤醒,好想把他睡了怎么破?
这句话太有歧义太暧昧了好吗?怎么听怎么像老夫老妻之间说的话,难道是她太不纯洁想太多了吗?
是的,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黄敏行那么纯洁的跟高岭之花似的,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邪恶的心思。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黄敏行被她压在身下时,那发育好的,高昂着头颅的小敏行。
捂脸,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
可越是不要想,脑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黄敏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仿佛能灼焦她的皮肤,让她整个人都掀起一股燥热。身体的每一块细胞好像都在叫嚣着:扑倒他!扑倒他!快点扑倒他!
黄敏行把她推到房间,就松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晚安。”
黄蓁蓁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晚安吻呢?”
话一出口,她像是中了魔咒之后忽然清醒过来,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可她清醒过来,却仿佛让黄敏行中了魔咒一般,忽然俯下身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地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压在她唇上,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在她唇上辗转碾磨。
仿佛有一颗彗星豁然炸开,炸的两人满脑星光璀璨,她几乎是粗鲁地将他一把推在门上,化被动为主动,热情的仿佛能将对方融化。
黄敏行学习能力极强,开始第一个动作时还只会笨拙的啃,不过片刻之后,就已经学会反击回去。
她身体犹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他身上,让他身体的某一点仿佛快要爆开一般,却找不到温软的入口,只能焦急且胡乱地撞着,身上很快沁出冰凉的汗珠。
黄蓁蓁探入到他衣服下摆,从衣服下摆处向上,脱他衣服。他身体忽然一僵,仿佛要将她纳入骨血一般紧紧地拥住她,心跳如擂鼓一般急促喘息着,克制地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黄蓁蓁欲~求~不~满地在他怀里扭动,像是要找到让解渴的源头一般,眼里弥漫着朦胧的水雾,呜呜地叫道:“我想要,可是我想要!”
黄敏行正值血气方刚如狼似虎一样的年龄,黄蓁蓁的这句话让他浑身一颤,几乎用尽了他这辈子全部的理智,才将她放开,原本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眸此时像着了火一般,他望着她的眼睛,“蓁蓁,我们先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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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被他们遗忘在楼下少年还在大喊:“你喜欢听什么,我喜欢的人就喜欢听什么!”
周围小区好多窗户都被打开,一阵起哄声,不知哪个楼层窗户打开,一个五十六岁的阿姨怒气冲冲地朝楼下气沉丹田地吼:“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再吵把你琴给砸了!是不是二中的学生?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跑这来唱情歌!明天我就去你们学校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