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眨眼看过去,亲娘哩,正是我在石门关闭前看到地上挣扎爬着的妖艳女尸,白纱玉衣,丰乳肥臀,能看到的地方基本都能看的到,但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一张臭皮囊,可就是因为这么一想,胃里的酸水就往嘴里涌,一阵阵的干呕向我的舌根上袭来。
可就在这一刹那,我觉得我仙灵附体,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扯着嗓子就是一顿乱吼“你特么的姓嘛,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
那妖女显然是一愣,之后她也把嘴大大的张开,一声尖细的嗓音就回荡在这不大不小空间里,震的我两耳发麻,神灵瞬间遁飞九天之外,腿脚瞬间发软,后背的冷汗潺潺的流成了小河,如果身上带着洗衣膏,现在搓个澡都不用换水。
可就在这时,打火机的温度到达了临界点,我的拇指吃疼,竟然一下子把打火机扔掉了,我心道,这特么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键时刻就特么的掉链子。这以后,党和人民还能放心我么。
那扑腾声儿刚传了过来,秃子的打火机响了,一把小火苗开心的蹿在空气中,秃子豪气风发的对我说“革命的旗帜永不倒,你不行了我来搞!”
我拍了拍秃子的肩膀说“乌解放同志,你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你的丰功伟绩将名垂千古,你的英明永远活在人民心中,你顶住,老哥先走一步。”
“呃,好的,老七,你这英明俩字用的不对!”
“哪不对!英明领导啊!”我说。
“这个对,那个英明活在人民心中不对!”他说。
我接着说“差不都就得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没有特殊化,也坚决不搞特殊化!你特殊化,他特殊化,全中国六万万同胞那不是都得特殊化了么?你还特殊化么?”
秃子脑子好像有些转不过来,他过了许久才说“老七,英明和特殊化有几毛钱的关系么?”
打火机的火光虽然能暂时抵挡这些妖蛾,但终究是个饮鸩止渴的法子,一旦打火机热量超负荷,都不免被这些妖蛾咬死,更何况还有这具妖艳女尸。
如此多的妖蛾,我心想要是有上次上官带的那种火焰喷射器该多幸福啊,一股子大火花喷出去,不都得烧成灰么。
可现在却无计可施,只能与它们对峙在这里。
我让众人把身后这幅奇怪的地图记在心间,倘若侥幸脱逃,也许会在未来的日子派上用场。
打火机的火光已经开始冒着虚影似的火苗,眼瞅着就要熄灭,此刻已经万分危急了,我手机握着的手枪都已经开始战战巍巍的发抖了,可更让人揪心的事发生了,在那扇青黑色的门中,晃晃悠悠的又走出几具妖艳女尸,而且不时的张口尖叫,这种尖叫像是将气体压缩到一个极低的状态,陡然发出的声音,十分刺耳。
可就在这时,也许是声音在空间内振动的响声太大,我们脑袋顶上的竟然掉下了洗洗灰尘,之后又愈演愈烈之势,我清楚的看到,就在秃子的头顶上,有一块土砖掉了下来。
我一把将秃子扯了回来,秃子还未站稳,那块砖石就掉在了秃子刚才站立的地方,秃子摸着胸脯一阵后怕。
掉了土砖的地方,开始无止境的往下流着细土,四周的土砖也有了轻微的晃动,看来离坍塌不远了,随着灰尘的渐渐增多,尘土弥漫在我们的口鼻里,不禁让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秀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指着身后的土墙上说“七爷,这后面开始裂开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并不是裂开,那土砖塌落后,露出的一条被雨水冲刷出的槽渠,大概四五十公分宽窄,人应能能挤的进去,我探出头去向上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向下又瞅了几眼,也是黑压压的的一片,我们离地表最多一百米,踩着这些槽渠往上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万一失手掉下去,那可就万劫不复了,谁知道这玩意儿有多深,尤其是黄土高原上的这种水陷壕沟。
就在这时,秃子手里的打火机闪了两下,熄灭了,亿万的妖蛾开始煽动着银翅,像我们飞来,但有些灰尘的散落,它们似乎难以辨别方向,竟然开始四处晃荡,可那几具女尸的方向感掌握十分良好,一瘸一拐就朝我们来了。
在这火烧眉毛之际,我当即下定决心,众人向身后的水陷槽渠快速退去,踩在两边松软的泥土上,就像踩在陷阱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我们几人尽量双手吃力,以缓解脚下的力道。
我们的速度终究还是太慢,身后的‘充气娃娃’看瞅着就追了上来,她们的双脚踏在松软的泥土上,竟然一个脚印都不留。
她们的身后,也有不少失迷失方向恰巧钻进槽渠的妖蛾,上官的心里素质极好,显然是练过的,在这危机的时刻,她突然对我说“柯七爷,打几枪,把那截土墙上的土砖打几个下去,兴许能塌陷,正好能把她们都埋在土里。”
我回头看了看上官的脸色,看上去和没失忆前的上官一个样子,但我也顾不得考究,拨出枪,打了四五枪,竟然都没打中,倒是有一枪,打在一具“充气娃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