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口到低端,顶多一丈,而在坟里挖一口枯井是为了什么?我觉得这地儿有些说不出的诡异,我掉下来的时候,感觉撞上了什么东西,减轻了一些下坠的力道,可现在看上去,上面那跟细细的玩意像是一条筋骨,且弹性十足,而墙壁上只有一层金黄色的油脂,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阿山,你怎么看?”我敲了敲满是油渍的墙壁。
阿山摸了摸墙壁说“这些好像是些油膏,上面我们跳下来撞到的那个,好像也是条龙筋?”
“龙筋,你开玩笑了吧。”小鬼都不够玩了,又来神龙了,这我哪能信。
阿山说“是蛇筋,这世上哪有什么龙,而且蛇筋里面还有一条铁链。”
我恍然大悟,但我还是开了句玩笑“你那三太子也是厉害的紧。”随后打着矿灯眺望了一番,果不其然,在那层透明的蛇筋里还有一条不算很粗的铁链,连在两面的墙壁里。
一个坟头,一口枯井,几根铁链,这有些奇怪,随后我把油渍一抹,露出了一层土墙,土质也是十分松软,而在这些松软的土墙里似乎也有些油膏,这应该是一种防水的措施,同时也加固了土墙,不易坍塌,而且此种办法应该是自古以来最笨的一种办法,如果这洞是梁九平打的,大可用些土砖磊起来便是,省时又省力,为何要在土中凝合油膏呢。
可如果这洞不是梁九平打的,而是一条进入郿坞的通道,又有些说不过去,郿坞中藏宝,都是需要马车装载的,要是指望从这洞口里往进运那成千上万的的奇珍异宝,恐怕三国一统的时候,他们都运不完。
阿山把脚底下的一些烂木枝清理在一边之后,是一个木质的表面,敲在上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实木,而且在左右两侧,分别又是两个虎头铜铁环,这玩意儿放在这有些太奇怪了,难不成又和上面的那扇青色铁门一样,有机关消息控制?
我让众人做好心理准备,顺手摸到了铜铁环上,入手感觉有些松弛,也没多想,叩了五次之后,竟一点反应都没有,随后我又接着叩了六次,七次,八次,竟然还是没反应,这让我难以捉摸了。
秃子挤过来说“让我试试?”
我退到一边,他双手摁住,使劲叩了几次,同样是一点反应没有,可就在这时,一阵晃荡从脚下传了上来,我身子一抖,似乎感觉我们在向下移动,我抬头望了眼上方的铁门,离的越来越远了,随后我低头的时候,看到秃子竟将那铜铁环拉了起来。
我忙道“快放下去。”
秃子照做了,铜铁环归位之后,脚下的震动也渐渐消失了,就在这么短的间之内,我们最起码下降了一两米的距离。
秃子摇了摇头说“这像是个升降梯?”不待我们考虑,他将另一个的铜铁环拉了起来,一阵晃动,我们开始了缓慢的上移,秃子哈哈一笑“七爷,电梯,古电梯。”他说这古电梯的时候,让我着实感觉有些别扭。
我随后蹲下拉着铜环往返试了几次,我恍然大悟,看来这玩意就是一个竖井升降梯,而墙壁上的油膏应该是起一个润滑的作用,但看这构造显然不是梁九平弄的,十有**是郿坞的建造者修建的。
东汉时期的升降梯,放眼世界,绝对是一个史诗级的重大发现。
我拉着铜铁环一直向下,到了十五六米深的距离之后,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条又宽又高的石道,但升降梯还未到地面,直到咚的一声之后,这升降梯才停下,可当停下没多久,众人还未有何动作,紧接着一阵滚动声又传了过来,我矿灯所到之处,突然看见一辆古怪的车子向我们我冲来,近了一看,我大惊,那辆车子前方是竟是一片刺刀的寒影,眼瞅着就向我们袭来,我急忙去拉动另一个铜铁环,可我拽了几下之后,竟然无所反应,惊恐之下,我忙拉着众人退到了墙角边缘。
“塞门车!”阿山喊了一声。
那塞门车上插着十数把寒光闪闪的铁刀,这玩意儿要是冲过来,指定得给我们插成筛子。
而身后是一堵土墙,已然是无处可躲了,面对这个古老的笨陷阱,竟然让我们有种无法着手的感觉。
眼睁睁的看着那塞门车向我们插来,脑子里只剩下了无奈。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刀尖已然离我的鼻尖只有几尺远近了,秃子和上官俩人紧贴着墙壁,做着眼神的交流,阿山和阿秀满脸的惊恐,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我也已放弃了抵抗,在生命的最后几秒,想了一些和肖洋在一起的美好往事,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我已经感觉到刀锋刺在了我的鼻尖之上,血液沿着鼻子流到了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然而,就在这时,它停止了,那些刀尖并没有插进我的身体,这一瞬间,像是在黄泉路上走了一遭似的,全身上下都是冷汗,脑子停顿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
刀尖就在我的鼻尖刺着,无奈下只能沿着刀与刀的缝隙把腿抬了起来,后背发力,将那赛门车抵了出去,它太重了,仅推开一尺左右的时候,便推不动了。
我吼了一声秃子,秃子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