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模作样的和秃子嘀嘀咕咕了一截,而后,我清了清嗓子道“弟兄们!咱赶尸一脉传承几百年,到了咱这一脉,也不能断了根,可这无尸可赶,也让弟兄们有些无路可走了,然而堂主这几年来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你们这几年的这些荒唐事闹的又挺大,连中央都惊动了,故而和三虎商议之后,决定,把咱冥堂解散了吧,把所有财产分一半出来,给弟兄们拿了遣散费回家找点正经营生做吧,剩下的分给这几年你们祸害的百姓。你们可有异议?”
下面的众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大部分人的脸上还是欣喜无比的,个别人的脸上有些愁态,之后晖二带头说道“谨遵堂主号令!”
“那行,大家散了吧,正午时分,大家到正堂集合!”我大手一挥,把这点事办了。
我和秃子回到后堂没多久,突听外面有人喊道“秉堂主,昨夜赶回的一具古尸发烂了,臭气熏天,弟兄们都进不了身,晖二爷怕尸毒侵扰了弟兄们的性命,还请堂主过去看看。”
秃子喊了一声“告诉晖二,我马上就到!”
“这晖二想试试你的本事?”我疑惑到。
秃子有些急了“我哪会赶尸啊!要不咱跑路吧?”
我说“先过去看看吧,眼瞅着好不容易就把这个黑社会解散了,可不能再出变故了。”
随后我和秃子向楼外走去,一出门就看见左边的一间屋子外围了很多人,我和秃子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众人让了一条路出来,我和秃子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那具古尸已经瘪的不成样子,臭气熏天不说,苍蝇蚊子飞了一屋子。
晖二狡诈的一笑“堂主,您看!”
秃子还想躲避,我急忙推了推他,悄声说“找个麻布,包起来就完了。”
秃子嘿嘿一笑,脑子反应十分快“来啊,那块大麻布来。”秃子说完就地打了一套太极拳,之后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接过麻布,捏着鼻子闭着气,上前包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外面的众人面前,喝道“赶紧给我埋了。”
这一招把晖二吓坏了,他痴痴的道“听闻堂主能在日间赶尸,可这…”
秃子大嘴一张,怒气冲冲的说“这么多苍蝇,你赶一个试试?”
这晖二竟然无言以对了。
正午时分,寨子内聚集了上百人,随着秃子一声令下,传承了一千年多年的冥堂就这样解散了,赶尸一脉恐怕也就此灭绝了。
老赖头也不知被晖二搞到哪里去了,用晖二的话说,这辈子是看不着他了,扁脑袋的李四也好不到哪去,被小三哥痛殴了一番,但最后还是把他放了,秃子当时是这样劝小三哥的“人死而不能复生,留着他这条性命也许能给革命创造点儿贡献呢不是。”小三哥本就是一个厚道人,善心还是有的,最终也没能下杀手。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换看今朝!”秃子感叹了一声。
从北京出发至今不过十数天的功夫,竟然就这样误打误撞把事都整了个明白清楚。这禅家岩镇虽然少了镇长,可这也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之内,索性留着给‘上级’处理吧。
从一开始的种种表现来看,这老赖头恐怕和京城的老大鼻子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这也只能想想,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妄作推断。
小三哥说想去外面闯闯世界,村里也就剩他一人了,没啥子念想和牵挂了,秃子倒是挺仗义的,大手拍着小三哥的肩膀说“有啥需要的就上北京万子楼找我和柯七爷。”最后我们还吃了顿散伙饭。
此间事也了了,我们也该撤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是去定边县梁九平的府上走一遭。
这梁九平在陕西,山西,内蒙,北京等地都有居所,但要说老家,那肯定就是陕西的定边县了,这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像盗墓界梁九平这种身份崇高的能人,而且去梁九平府邸算是我最重要的一个计划,也不止一次的和邱云谈过话。毕竟他和穆明在梁九平的身边呆了很几年。
可每当想到去陕西的时候,总会想起留在室中室的梁九平和庆国锋两人,还有在三号坑遇见的庆国锋他爹庆南,这些人估计这辈子在我脑海里也只是回忆了。
当然还有室中室我最后看见的那口白石棺和旁边那个诡异的笑脸,这些更是永远的埋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晚上搭了长途车,先回西安歇息一两日,接着一路向北,越过银川,到达延安后,休整一番,疾行到定边县,整条路无疑竖跨了整个陕西省,从陕西省的最南边越到了最北边,全程差不多有六七百公里,不过对于这段路程对于我来说,仅仅是从北京到满洲里市的四五分之一,秃子在车上不只一次埋怨“想想这么远的地方,也是醉了。”
定边县位于陕西省西北部,榆林市最西端,陕甘宁蒙四省(区)七县旗交界地带,古有“东接榆延,西通甘凉,南邻环庆,北枕沙漠,土广边长,三秦要塞”之说。
而它深邃迷人的历史不仅仅如此,从夏禹时,定边一代就属雍州,为古羌族后裔羌、氐民族的游牧徙居地,而之后的殷商时期,定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