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靠了两三米,把炮筒直勾勾的对着这层玻璃,秃子装弹,开炮一起合成。这层坚挺的玻璃应声而碎,之后一大片的奇珍异宝洒落了下来,我架着坦克,踩着珍宝,使上了珍宝堆,炮口直直秒在上官的身上,但凡她有任何的异动,一炮,绝对把她轰个,胳膊是胳膊,腿是腿。
但那上官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们,一直静静的等待着,我和秃子也不敢乱动,万一她凶性大发,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我旁边的土折子,口中开始往外淌鲜血了,情况也是万分危急,我心道,这绝对不能在等了,一来搞不清楚上官的目的,而来土折子生命垂危,这都是我揪心的痛,如果硬要在肖洋和土折子之中选一个,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我,绝对会选择土折子的活命,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救的下肖洋,还有一个旁边离了魂的上官。
我轻轻的踩下了踏板,铁王八一尺一尺的向上官的方向移动,就在离她还有三四丈的时候,她扭头回来冲我们射出了一种无比冰冷的寒光。
秃子的双手紧拽着炮筒的拉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下一秒,炮弹就会飞射而出。
然而事情总是朝着不可以思议的方向发展,洞中的月光逐渐暗淡了起来,秃子惊呼道“月食!她是想要开九星锁命棺了,那玩意儿出来,这一切可就不好估计了,七爷,怎么整?赶快下决定啊!”
我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开始变的凝固了起来,而旁边的那七口七魄棺已经开始了颤抖,棺盖上面颤颤巍巍,似乎即将就要打开了,我的一个决定至关重要,稍有不慎,绝对是会有性命之忧的,我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出去搏一番,能救得肖洋是好,如果我救不得,你一炮将我们轰便完事了。”我不等他说话,手脚并用,拧开倒扣,跃了出去。
“七爷…”
出到外面,一种久违的霉味传到了我的鼻子里,似乎这种味道才能激发出我的所有潜力,我三步两步就飞奔了下去,一手拿着单刀,一手攥着阴星的那个鬼葫芦,口中喊着‘阿弥陀佛’与主席语录,总之什么有用,我喊什么。
到了黄玉床前,瞩目一看,肖洋的旁边竟然还躺着一具身穿红色棉袄的古尸,面色苍白,嘴角有一丝诡异的微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一把背起了肖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开了鬼葫芦的盖口,将那一干清水混着些猩红的血丝甩了出去,甩在那古尸之上,只见她诡异的微笑逐渐变成了狰狞之色,饱满的身躯,逐渐开始瘪了下去,就想放了气儿的气球,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具干尸,那上官似乎动弹不得,一直看着我做完了这一切,她脸上的怒意让我心里发颤,后背发凉,但她除了怒气,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我乍一看有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挺尸么?
我左手单刀刺向了她的后脑百会穴上,刀尖刚隔开一个小口子,一股子黑烟就蹿了起来,我把鬼葫芦中剩余的清水红丝水撒到了黑烟之上,随后一阵诡异的怒吼声,尖叫声回荡在这个洞穴中,上官也晕厥了过去,我思考了三秒的时候,这上官到底救还是不救,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没招,我一把夹起她朝我的铁王八跑了过去。
自从把肖洋从黄玉床上抱下之后,她的精神头就开始有了好转,眼瞅着离铁王八只有两米距离的时候,下面的七口七魄棺同时掀了盖口,一只只枯爪从石棺中爬了上来,我大惊失色,把肖洋放上一甩,夹着上官就跳到了履带之上,秃子早已将上面的顶盖掀开等我了,我先把上官扔了进去,后又抱着肖洋钻了进去,在我准备关上盖顶的时候,那七具干尸,已经全部爬了出来,围着跪在黄玉床的旁边,似乎在为玉床上躺着的那名古尸祷告。
我关了盖口,拧了倒扣,刚坐到我的位置上之后,还没来得及指挥秃子开炮,远处的那口九星锁命棺的棺盖就打开了,一只白晢稚嫩的手探了出来,之后渐渐的踏出了一个‘人’,这个人面如冠玉,十足的一个一个帅小伙子,奇异的是,它嘴角也有一个诡异的微笑,眼睛里的瞳孔只有一个小黑点。
它出来之后,一个健步就踏到了黄玉床的旁边,刚抱起那具古尸来,我这边就喊着秃子“给我开炮,开炮!”
秃子一扳拉手,一颗炮弹飞射了出去,将那俊俏的男子和他怀中的古尸轰了个干净,旁边的七魄古尸,眼瞅着都支离破散。
洞穴中嗡嗡的声音不停回荡。
待硝烟散去之后,前面的洞穴上方又塌下一落土方,将那些玩意儿全部埋在了地下。
秃子一阵欢呼,可他还未放下举在头顶的手,在那边的土方中一只肉能的手插了出来,没几秒功夫,他全身都露了土方,身上那层柔嫩的皮已经被炸的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具血尸。
我双脚使劲的踩死了踏板,履带拖着我们快速的冲向了它,我已看不清晰它的面容,除了血,还是血。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厉害,但我知道他撑不了几次炮轰了,我们的速度极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炮口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的动作好像有些怪异,坐着一个立定跳远的动作,我岂能给它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