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水壶,沉思了片刻,目前除了下三层已经没别的路可走了,想必土折子应该也在三层,心里有了打算,一咬牙,把背包里能用的东西全部装在我的身上,心说,一不做,二不休,探它个底朝天算了,可刚站起来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些诡异的脚步,很杂,很多,好像有很多人似的。
我缓慢的呼着气息,悄悄的挪到墙角,听着这些诡异的脚步由远及近。
‘咯噔,咯噔’听着应该就是门口外面,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捂着嘴捏着鼻子,一点生气儿不敢往外露,之后咯噔的声音似乎停了下来,听到一声哧鼻的声音,还有一些滴滴答答的声音,而且好像离我越来越近。
我一动不动,就在这时,一只冷冰冰的手摸到了我的身上,所到之处冰凉一片,手上好像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发出阵阵的恶臭,过了一会它把手缓慢的移开了,我心道,好险。可我还未来得及放心心思,那玩意儿好像一下子凑了过来,它冰冷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脑袋滋滋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在来回穿走。
尸蜗!我心中想到这两个字,浑身一片颤抖,看我也不清楚外面还有多少这玩意儿,总之咯噔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然而就在这时,头顶上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一下,眼前的一切瞬间亮了几秒,一颗干瘪的头颅就在我脸前一公分的地方,鼻子塌在脸里面,两个眼窝里是两个很深的洞,洞里还爬着一条尸蜗,也瞪着两个小眼睛盯着我。
我后背吓了一声冷汗,身子僵了几秒。
说时迟那时快,我天外神回,右手拔出腰间的老爷爷,对着那尸蜗就是一枪。
这点子背了喝水都塞牙,这老爷爷关键时候竟然卡壳了,我灵光一闪,手握枪口,轮着枪托就朝那个眼窝里砸去,那玩意儿估计也被我吓傻了,竟然一动不动,我一击上去,一个眼窝彻底的塌了下去,连着半截脑袋被撕扯了下去。
心口一阵恶寒,我双手一推后墙身子从他蹲着的胯下滑了过去,站起身来,一脚踹到它屁股上,它的脑袋直悠悠的怼到了墙上,‘咔擦’一声,脖颈应声而断。
随后从脖颈中探出几个尸蜗的小脑袋,我也顾不上其他,夺路而逃,跨门的时候还不知道撞在了什么身上,脑袋顶上生疼生疼的,就好像脑浆都快挤出来似的,总之摸着楼梯口的方向横冲直撞了过去,一路上最起码撞到了十几个栗子,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已经七晕八素了,然而一个没刹住,摔了一个狗吃屎滚了下去,脑袋‘叮叮咚咚’的撞在台阶上,全身的疼痛加上脑浆迸裂的疼痛,没撞几下就意识全无。
身子疼痛难忍,脑子一片空白,这是我醒来的第一映像,从脑袋上似乎留下一些血液,一直流到了最里面,混着血液和唾沫,我吐了几口,也不知道是我摔瞎了还是四周一样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手指伸到自己的眼前,可就是看不到,空间感和方向感也随着视力一起丧失了,尤其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声响,让我的心理压力逐渐扩大,无奈之下,我只能牢牢的坐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人总是充满好奇心的,但我绝对没有那种所谓的好奇心,因为我知道,在这里一个好奇心足够让我客死他乡,一个好奇心也足够让我魂飞魄散,但处在此时此刻的我十分想了解一下我所在的位置,心里的压抑盖过了好奇心,我挪着身子向四周探去,刚开始的一截,入手极为冰凉,但从上面的锈迹来开,应该是一面铁壁之类的东西,可接着往前摸的时候,好像摸到一个手感涩涩并且是个球形状的东西,上面那涩涩的手感好像是灰尘,把灰尘拂去之后,这个东西就有些光滑了,感觉很细腻,绵润绵润的,我心道,难不成是琉璃宫的东西?
可我又摸到这个玩意儿背后时,好像摸到两个很大窟窿,在往下是一个小圆口,在往下,一排牙齿,特么的,竟然是个骷髅。
我一手把它抛的远远的,另一只手摸出了那个火折子,拧了盖口,吹了十几次,才燃了一点点火光出来,入眼的竟是横七竖八躺着一群群的骸骨,看着他们的军服和脑袋上的略冒,还有几个钢盔冒垂,这一定是些日本军队。
就这短短的几秒,火光冒了一丝火星就熄灭了。我吹了十几次都无法在发出火光了,这心里渐渐的被寒冷所包围。
在这几千米的地下,没有火光没有亮光,就算不被吓死也要被冻死。
这小日本这么强悍的装备武力,尤其是这地下几千米的军事掩体,难道他们身上就没几个等么?哪怕煤油的也算。可这黑乎乎的一片总不能让我一具接着一具摸吧。
想到煤油这两字,突然让我想起来,裤兜里的煤油打火机,我记得秃子给我点烟的时候,打火机装在我兜里了啊。
我随后前后摸了一番,但是就是没摸到,难不成下楼梯的时候滚掉了?可我身子发力的时候,脚裸好像有个东西吱了我一下,生疼生疼的,我顺着裤腿摸下去之后,竟然发现打火机在裤腿里,大概是裤兜破了掉到裤腿里了。
我摸出打火机,打了没几下,一道幽暗的小火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