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洋踩着那些壳子爬了起来,肖洋给吓的不轻,站起来一阵了,那胸脯还上下起伏的特别快,上官看了我俩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带着众人向发出惨叫的地方跑去。
肖洋拍打了拍打身上的沙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吓死了,吓死了,差点成了烤乳猪。”我哈哈一笑,认识肖洋这么些年了,第一次见她开玩笑,想必她在心有余悸之后就是喜得重生了吧。
肖洋见我笑的厉害就扯开了话题“老七,这大墓,怎么地上都是灰尘呢,其他地方都是石砖吧,为了防止盗墓贼,恨不得再加几层砖,哪像这儿,一层层的土块,难道留着给他们打盗洞的?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听完肖洋的话,用脚蹭了蹭地面,蹭起挺厚的一层土,还真像肖洋说的,确实有些奇怪,我搜寻了搜寻仅有不多的回忆,我五岁前与五九年开始以后,记忆犹新,但从五岁到十五岁之间十年的记忆丁点儿没有,但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我还是想起了十五六岁的时候,爷爷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六零年那个大饥荒人吃人的年代,也就是大炼钢失败的第二年。
(关于60年人吃人的记载是真是假,我不做评论,我这里只是为了小说做铺垫,因为这个事情是十分严重和道德败坏的,同时我建议诸位读者有时间的话,阅读一下杨显惠老师的《定西孤儿院纪事》)
全国大部分的地区都在闹饥荒,山县也不列外,那个时候的收粮队残暴的很,生怕哪家哪户藏粮食,不充公,都会做一个地毯式的搜查,上到屋檐瓦砾,下到暗窑水窖,都会搜查一遍,和土匪简直没有什么区别,不同地方就是土匪是明目张胆,杀人越货,收粮队却是扣着一顶大公社集体食堂的帽子,其实干的事都一样。
在我们山县的最严重的一段时间,甚至都不让家户里面生火造饭,一旦冒烟,县街户队里的队长领着积极分子就来了,看看你到底煮的是野菜还是粮食,更有甚者,会定时定点的去各家各户的茅房瞅一眼,看看你拉出来的东西有没有苞米粒儿,因为那苞米是最难消化的,一般吃半穗苞米,拉下来的东西里面就会有很多没消化透彻的苞米粒儿,如果被逮住了,那后果,很十分严重的,不死也要脱层皮,精神上,身体上的双层摧残。
一般像我们都是去县里的集体食堂喝点清汤了,吃点糠面饼了什么的,不过糠面饼也得轮长幼,轮岁数分的,年纪小的,只能分到烟盒大小的一块儿。
但县里就是有那么一户人家是十分特殊的,一来家里不生火不造饭,二来也不去食堂蹭吃蹭喝,反倒是每天出门精神抖擞,比我们的精力旺盛几百倍都多,甚至有的人都能闻到他们口中的肉味儿。
后来呢,有一些不服眼的人就举报了这户人家,当街户队领着一大帮积极分子去了他家之后,屋里屋外搜寻了几遭,甚至连屋后的一片野菜地挖了一丈有余都没搜到一粒粮食和无论死活的一只小动物。
倒是有一间偏房内,放着十几个扎的小纸人,这户人家本来就是靠扎纸人维持生计的,也没怎么在意,最后啥都没查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县里的民众不干了,一些年轻的后生们聚在一起,非得探听个虚实,就在当天夜里摸着夜色去了他家,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这天夜里,月亮拐着星星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个阴沉沉的夜空,这几人爬过院墙悄悄的从窗户外偷瞧了进去,外屋一个妇人正在扫炕铺被褥,炕上的孩子已经睡着了,里屋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汉,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
这几个小后生奇怪的紧,这家明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和老婆,孩子,今儿怎么里面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汉呢?莫不是谁家的老汉耐不住寂寞串门来了?他们刚想到这儿,那个老汉就把头扭了回来,一看那嶙峋的脸骨,正是五大三粗汉子的那张脸,这可把这几个小后生吓坏了。
可后面的事情变的更加恐怖了,只见那老汉提起旁边的一个小纸人,扔到了锅中,那小纸人画的眉清目秀,还有两个小牛角辫甚是可爱。过了没多久,锅中噌噌的白气儿就冒了出来,但还没到屋顶就消散在空气中了,又过了盏茶的功夫,只见那老汉从锅中拖出了一个小女孩,这几个小后生一瞧到那小女孩的脸,正是和那个扎的纸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不像的,尤其是那眉清目秀的面容与脑袋顶上那两个小牛角辫。这一幕瞬间把他们的脸都给吓青了,有一个吓的还尿了裤子。
之后那老汉,那小女孩拖到案板上,横竖就是几刀,把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分了尸,随后扔到了锅中煮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煮熟的肉就上了桌,老汉把妇人喊了进来,两人就开始吃肉了,时不时的把吐出的骨头扔在了地下。
看完了这些,有一个小后生当即就吓的精神失了常,一声尖叫扯破了夜空,后面的几个后生腿脚都发了软,但也没办法,拉着那个嚎啕大哭时而大笑的后生,互相搀扶着七拐八咧的跑到了县政府。
这七八个小后生异口同声的说那户人家吃人肉,这可惊坏了值夜的班长,连夜拉了民兵们,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