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辞别了柳子和小方,这辈子应该不会在见了吧。
盗墓这个事儿在柳子看来,发财纵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的因素。但如果说真的像马东义和我二叔他们几人的轨迹来看,他们似乎都是在各自搜寻或者是寻找什么东西,也许是对他们极为重要的,也许只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欲,可这些,除了他们的心里,有谁还会知道呢?
梁九平的手下松将军给我的那本日记里,有这样一句话“追寻前人的脚步,我们来到了此处。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十多年的参详,十多年的准备,今朝我们能步入畏亡人的殿堂么?可事到如今。大哥却不愿在往前一步。难道我们的梦想要被眼前的石头挡住去路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怎能就此放弃?翻山令在手。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哈哈哈。”这句话当时我总觉得怪怪的,而现在,听了柳子的一番话,技艺如此之高的五个人,还会为了钱财而动心么?如果要我说对这一句话的评价,我只想说,他们已经疯了,他们盗的不是墓,盗的是人心里的那一种悲哀。
还有这一句“大哥为了家庭要抛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梦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哥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要想办法。让大哥杜绝回家的心思。我们要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二哥。四弟。五弟。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人性已经渐渐的开始了扭曲,道德的沦丧为了一己私利竟能有如此恶毒的想法,太疯狂了,有些事我急不可耐的想和土折子聊聊了。
我站在卫生所外的草地中,静静的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我问秃子“你下地儿是为了什么?”
秃子见我沉思,一人在边上默默的抽着烟,听到我的问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发点小财,娶个黄花大闺女,过日子去呀。还能干什么,每一次都是玩了命的拼,不就是图个以后的好生活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许你以后会变。”
“怎么可能,永远不会变的……。。”他说完的时候,我已经走远了。
风很静,很轻,有时候感觉它会随着你心情的变化而变化,时而失落,时而如狂风中的苦涩,吹过之后,也许会留下一丝痕迹,有些伤痛的记忆会永远的留在心间。
回到宿舍,我前脚进去,秃子后脚就跟了进来,“打包东西,明早咱们先去庞家村,之后一路回北京,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地儿呆了。”
秃子傻儿巴叽的吐了吐舌头“诶,好日子看来又完蛋了。”
一夜无语。
次日清晨,我向曾镇长说明了去意,曾镇长说过两天定州要来几个领导视察工作,你们从庞家村回来正好搭车就到定州了。
我说没必要,我们自个儿想办法吧,相互唏嘘了一阵儿。我和秃子就启程了,顺着土路,偶尔看看沿途的农田,林木,这压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大概上午**点的时候就到了庞家村的村口,秃子一进村就嚎了一嗓子“扫荡了,扫荡了。”
没一会儿,村民们就都走出了门外,大眼瞪小眼的。
我说秃子你快别折腾了,跟着你特么走到哪都是特殊的。
“秃子叔叔,秃子叔叔。”
“哟呵,这不是东东么。来来来!”秃子瞧着挺欣喜的。
东东领着我和秃子径直就到了他们家,我问“你爹和你妈呢?”
“你们不知道吧?城里要给我们村子修供销社了!爹和娘都在那边打帮着干活呢。”东东笑的挺开心的。
我说“那好呀,以后卖肉都不用去镇里买了。”
“嘻嘻”东东笑了几声。
和东东刚没聊几句,庞福财就回来了,进门就忙喊“你们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去接接你们的。这山路不好走,没划落下什么新的伤口吧?”这句话要给了城里,多半是敷衍了事的,但搁在庞福财这老实人的嘴里,那是真情实意的。
我说“带我们去趟村委会吧?有点事要和你们村长党员们谈谈。”
庞福财楞了一会儿忙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走后不多日子,老村长就过世了,这不刚做了头七。村里的人把我推上村长的位置了,你说我一个外人怎么敢领导呢,哎,太伤脑筋了。”
秃子惊呼一声忙道“哎呀呀,现在得是庞同志了哇!”
我撇了一眼秃子冲着庞福财说道“老哥,不瞒你说,这次回来,我就是想把你们平家四五百口的人的尸骨安排一下,顺便把这个事给你们说一说。”
庞福财猛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什么?找到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应该不差。”
庞福财眸子的泪水随着我的话落下便也落了下来。
秃子安慰道“庞同志,那挨千刀的已经被秃爷我枪毙了,毙了十几枪,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当紧的是,先把乡亲们的尸骨找回来,找个风水宝地,入土为安啊!”
“对,对。我这就去召集村民。”他说完抹了把眼泪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村口的大喇叭呜呜泱泱的喊了起来。
接近晌午的时候,庞福财家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