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庞家村还不叫庞家村,而是叫平落堰村,由于在村中央有一条山脊,所以分着脊上村和脊下村,脊上村有五六十户人家,三四百口人。脊下村住着二三十户人家,有一百多口人。
其实脊上村才是平落堰村才是正儿八经的主人,我们庞姓一支迁来也不过数十年。七七事变之后,整个华夏大地,遍布战火,庞姓一支为了躲避战祸,从而迁到此处的,途中因为各种原因客死他乡的村民有大几百人,当时他们来到平落堰村的时候,被村民们好心留了下来,在山下找了这块地方,搭建了房屋,平整了耕地,他们才住了下来。
这平落堰村就分成了,脊上村和脊下村,脊上村居住的大部分村民大多是平姓,脊下村的基本都是庞姓。
而后虽然鬼子也大范围的扫荡过,但村民一进山,鬼子顶多烧烧房屋也就了事了。所以他们是比较幸运的,之后的数十年都算安稳无事。”
老汉叹了口气,喝了口水接着回忆到:“直到十几年前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至此打破了平落堰村的宁静。
那年的夏天,来了一个外地人,年约二十,长的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很是俊俏,好像是一个什么画家,来写生的?在脊上村呆了约有两三年,喜欢上了脊上村一户人家的闺女,说来这闺女也是极为可怜的,自幼丧了父母,跟着叔叔婶子过,后来叔叔也死了,就剩他喝婶子两个人,而且这闺女早年就许配个了本村的一个大户,但那俩人情投意合,怎是说能分开就能分开的?说来也是极为怪异,自从这两人好上之后,村中就开始有群民无缘无故的失踪,一天,两天,一人,两人,没个把月的功夫,脊上村就失踪了十几个村民,有的人就说这是年亲人给他们带来邪运了,总之闹了很久。
最后平家的一位长者请了个和尚来给做了法事,和尚说,这是阴魂作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必须得冲冲喜。可这巴掌大的村子哪有什么喜事。最后才想起那个苦命的闺女和那个外地的年亲人,之后村里商量着就给闺女和那个年轻人办了婚事。
就在完婚的当天,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傍晚吃过酒席之后,整个脊上村的村民竟然都离奇的失了踪,同样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百口子人,就那样平白无故的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当天晚上我们庞家也派了两个人去了,这个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俩人傍晚吃了酒席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们脊下村还能听见脊上村热火朝天的热闹声,入了夜,大家就没在意了,最幸运的就是福财了,福财那个时候和东东他妈正搞对象呢,当天晚上正好和东东外公多喝了几杯就在她家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福财回到脊上村后才发现,我们上去搜寻了一整天都没发现什么,之后镇里,市里就来人了,一拨接一拨的检查取证,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发现,当真是怪事。这不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福财原来姓平,村里人说不吉利,后来福财娶了福财他妈后,改姓的庞。而这平落堰村,就改成了庞家村!之后的两三年也是平平淡淡,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可第三年的时候,来了一个和东东差不多个子的年亲人,就是你说的那种侏儒,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道,最多二十来岁。当时有幸我也在场,他开口就是打听脊上村的事,对于他的到来我们无比的震惊,他说那些人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依他所见应该是被人害了,让我们和他说点实话,要不然那件事下一次就是在我们庞家村发生了。
从他的言语志宏似乎一种让我们值得相信的感觉。当时我们本来就害怕的要命,一听他这样说,就全盘托出了,他想了想说,吩咐全村人,上镇里避一避,过个十四五天在回来。有了脊上村的前车之鉴,我们哪敢停歇当晚我们就举村逃命。过了十几之后,打发了几个汉子先回村看了看,所幸无事,我们这才回来,而那个侏儒就在没见过了。
然而第二年他又来了,他倒是村都没进,看了几眼便走了,后来几乎每一年他都要来一次。去年也来过,估计今天还会来。”老汉一句接一句的说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整个故事讲了个透彻。
有些年亲人没听过这些往事,一个个的都聚精会神的,老汉起身他们都没感觉到。我忙说“老大爷,今儿中午就在这儿吃点饭吧,别回去了,怪远的。”老汉摇了摇头就背着身子走了,福财忙上去扶着。
我扯了扯嗓门“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一声喊出来,众人才回过神来,说个散,没一会,散了个赶紧。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
我喝了杯水,细细的把这个故事消化了消化,万一真的是那个侏儒,那这个故事就有大用了。
“郎里格朗,郎里格朗,郎里格朗里格郎,郎郎郎。鬼子进村了。”秃子哼着半调子,慢半拍,就和特么的哀乐一样,拉着东东就进了村,而且还在村口不时的嚎几句,我挑了挑眉毛“快点的,嚎个锤子,都饿成冰棍儿了。”
秃子哼哼着就进了院子,抬手就问“你炒还是我炒?”
我抬了抬眼说“你这不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