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父母,庆国锋曾经说过“父母双亡。”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我感觉的到,我有时候能感觉到父亲对我责骂的心情,或者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能感觉我母亲在轻抚我的脸庞,是那么的清晰。
而我“柯五七”这个名字,确确实实是父母给我取的,至于为什么取这么个数字怪名字,爷爷不清楚。总之柯五七就是我,我就是柯五七,父母给我取的,我会永远这么叫下去,还有我的身世,在我五岁到十五的岁这个阶段,我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每当想到那儿,脑子就会卡壳,一片空白,之后就是十五岁回到爷爷身边那个记忆,最清晰一个记忆就是,还是那个车站,那是那个月台之上,有人将我递给了二叔,我极力想扭头去看,可是当我扭回去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远了,我追过,但没追找,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个时候的火车,开的特别快,特别快。
想了这么多,思绪都有点混乱了,我自嘲的笑了笑,向家走去。山县地广人稀,无可厚非,地方大,人少,天边刚刚有一丝鱼肚白,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比微山村都冷清许多。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呦!七小子回来了?这儿是打哪去了?”路边传来一声。
“恩,李大爷,刚回来,去了趟外地,散散心。”我应付着答了一声。
“自从你爷爷走了以后,咱这儿可是静了许多啊。平时的时候吧,我还能隔三差五找你爷爷叙叙话,现在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了,哎”李大爷边叹气边说着。
我淡淡的笑了一声,说“先回去了,李大爷,咱回见。”
“去吧,去吧。”他冲我摆了摆手。
爷爷的这座院落处在县城的东南边,这一片也就住着几户人家,那李大爷就是其中一家,另外还有两家。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处的特别好,我爷爷的性子也特别好,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我爷爷都能和他们聊的来。
爷爷的突然离开,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时候挺不习惯的。
门框两边的墩子上还贴着几张白纸,还是出殡的时候贴的,我门头上拿了钥匙,开了锁,推开了门,从门柱上落下些许的灰尘,我挥了挥手将灰尘打散。进了院落,院子里有爷爷特别喜欢造弄一片小菜地,不过现在地里边也是光秃秃的了,偶尔撇着几根杂草。
开了屋门,屋子里全是灰尘,我放下背包,出门打了些水,准备将屋子清扫了一遍,这时,我突然瞅见院外有一人蹑手蹑脚爬在院墙上,我说“谁呀?”
“是我,你婶儿,我说是谁嘛,原来是七小子回来了?还以为是偷东西的拍花子(小偷)呢。”门外的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我说张婶儿,有你们在,哪个不开眼拍花子敢来啊,呵呵。
“这小嘴儿甜的,和小时候一点都没变。我们大家还说你这不回来了呢,这次回来是?”
我说“给我爷爷做个新节。”
“是这样啊,哎,这一转眼你爷爷走了都一个多月了啊。”张婶儿也是叹气不止。还没等我开口,她又接着道“早饭还没吃呢吧?我一会让石头给你送过来点儿。一个人就别做了,过来跟婶儿吃吧。”
我说婶儿你别麻烦了,真的不用了,我一会去外面吃点吧。
“那哪儿行啊,吃的不对口,你又得不吃饭了,你忘了你小时候?就喜欢吃婶儿做的玉米面剔尖?你和石头两人每天缠着我给你们做。哎,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爷爷也走了。想当初你爷爷对我就像亲闺女一样,教这教那的。”她说着都抽泣了起来。
我忙道“婶儿,这不都长大了么。再说,您也没少孝敬爷爷。”
“恩,你等着,婶儿这就给你做去。”她说完,就抹着眼泪回去了。
这张婶儿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十几岁,又是挨打又是挨骂的。爷爷看不过去,处处帮衬着她,爷爷膝下无女,看着她就格外的亲切。不过这因果轮流报,刚生下她儿子石头之后她男人就上山打猎摔进了山崖,尸骨无存,她一个人拉扯着石头长大。这些年,也都是靠着爷爷的照顾,在撑下来。
想着想着,我把屋子都快收拾完了,石头就端着碗跑来了,这石头比我小着五六岁,现在估计也有十**了。不过长的是特别的壮实,比我这弱不禁风的体格那是强了太多太多了。“七哥,你回来了!”石头叫了一声。我点了点头。
“恩,给,七哥,你先吃吧。”石头把碗递给了我。我接过碗,坐在了院里的台阶上。他也跟着我坐在了旁边。
“七哥?这次出去碰到什么好玩了没?给我讲讲。”石头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说“也没有什么,都是些穷山沟子,不值一提的。呵呵”
“七哥,上次你回来给柯爷爷服了丧就又走了,我也没和你说上话,你这出去好几年了吧。”石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恩,有五六年了。不过还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爷爷病危了。还是得谢谢你。”
石头连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