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在一边沉思。他们几人都静坐在一旁。奈何秃子实在的憋忍不住了。站起来叫道“咱弟兄们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咱就赶紧打道回府。发什么楞啊!”肖洋对秃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秃子那肯听从,在一边手舞足蹈了起来。我站起身来摸摸前胸说道“走吧。”众人随之整理装备,梁九平也对那些佣兵们摆摆手示意准备出发。
我们在石室大约大约停留了一个多小时。此时众人基本都恢复如常了。但我还是一一问候众人身体状况。众人都表示无碍。长时间的缺氧对人体造成的损害是相当严重。切不可不谨慎。秃子早已忍耐不住,打开手电,一个大步便向黑暗走去。我急声喊道“秃子,小心!”“咔擦”一声。秃子已经踩在那碎尸之上。秃子回头问我怎么了?我说你看脚下。秃子低头一看。急忙跑回了后面。把帆布鞋一脱便要扔出。我说此番出来什么都带了,就没有带鞋。秃子看了看我才幸幸的把鞋又穿了起来。在一边噌了起来,可那鞋底碎肉的血迹却是磨蹭不掉的。
肖洋捂捂嘴说道“老七,前面这么大一滩碎尸肉。你们还在这边款款说话。不觉得渗的慌么?”肖洋这句话正说到秃子心里去了。秃子大跳了起来说就是,就是,这七爷太恶心人了。我干笑了几声说我早把这事忘到脑后了。此番,我才将前面遇到小李嚼食碎肉的事给大家说了一番。尤其是秃子几人心口狂跳。梁九平问小李是谁。我让秃子把前面坠入洞穴的事讲了一番,梁九平方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不想你们还遇到此事,我还想着如果你们能从小松手下脱逃就相当不错的了!”秃子之前正觉得气愤不已。正准备拉开架势和梁九平理论一番。
我急忙摆摆手说走吧,大家注意点儿四周。我看了眼土折子。不知是叫他封天呢?还是叫他土折子呢?仔细想想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是怪可怜的。哎。我对他低声说“走吧?”他点点头还是跟在了最后面。还没出石室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我和秃子上前用枪口翻动了翻动那些碎肉,这尸身似乎被利器刺了千万下。层层叠叠,十分恶心。此尸四周的血液鲜红无比,这时秃子不知挑到了什么东西。使劲一拽。一个圆形的红球便被他从碎肉里拽了起来。秃子说唉?这什么玩意儿?我急忙用手电照去。这哪是什么东西?这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呐。秃子一听赶忙将那颗头颅扔到了一边。搓搓手跺跺脚骂了声晦气,还捎带着呸了两声。我笑了一声将手电又向那头颅照去。我说这估计是之前死在洞穴里的那些人的吧。不知被什么拖到了这儿。这时肖洋惊惊颤颤说“很熟,像.像.”我问像谁?“像那阴星高徒身边的那个护卫!”肖洋一口气喊了出来。我仔细一照。确怎么都辨认不出来。肖洋说,我记得他,他下颚上有颗黑痣。你们看。肖洋远远的指了一下。我说难道他们在我们之前进来了?可是据梁九平的口中得知此处就这一条路呐。我摇摇头说。甭管他是谁。死了就是一个尸体了。眼睛在前开路,咱们走。继续向里行进。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方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后面也同样是黑乎乎的一片。四周的气氛骤然冷到了极点。秃子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感觉在走下坡路啊?梁九平说就是在走下坡路。肖洋又接上了话。而且越来越窄了!这时,前方传来了一声尖叫声。我急忙推开人群向前跑去。眼睛看到我向前跑来。问我“七爷,你怎么跑到前头来了?”我说听到有人尖叫啊。眼睛看看了身后的佣兵说“哪里有?我们怎么没听见。”这时一个佣兵说他也听到了。前面那个好像是领头的人对那个佣兵说“胡丘,别瞎说!”那个佣兵吓了一跳。对领头的说“庆哥。小弟真听到了,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叫声。”这可吓坏了众人。二十多人之中,只有我和那佣兵胡丘听到。我说咱赶紧离开此地吧。渗的慌!
说着众人加快了脚步,但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声响,这个听到了,那个也听到了。大约又走一个多小时。眼睛说看到前方的坑壁上有一块儿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字。我们众人便跑了过去。秃子左瞅瞅右看看。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最后这个字是路!”我说前面的呢?秃子摇摇头,我说看不懂别瞎捣乱,一边去。我仔细看了看,就最后这个路字认识。前面两个就不认识了。虽然我们长在红旗下,这书却是没读过几天。肖洋走过来说这是楷书“歸陰路。”“归还的归,阴险的阴。明白了?”肖洋笑着说了一声。
我们一群人点了点头。“什么叫归阴路呢?”秃子喃喃的吭了一声。我说“归阴,旧指人死后灵魂返归阴间所走的路。也叫死路。”我说大家赶紧离开此地,快走。说着众人都小跑了起来,我边跑边问肖洋“你看那字能知道他出去什么朝代么?”肖洋说“楷书起始于秦汉发展于魏晋南北朝,成形于隋唐五代,守成于宋元明清。这太广泛了。直到现在还都有些楷体在传。”我问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肖洋想了一会说“那三字看似形体不正,入笔微斜,定不是守成期的字体,但同时它也有笔意。估计是隋唐至南北两宋之间,在准确我也无法估计了。”我点了点头。
随着众人的奔跑。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尖叫声愈演愈烈。我看到每个人都眉头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