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土折子身后的两人夹着痩汉直接出山去了。土折子方才道出了所发之事。土折子本就在定计划的当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原本我的意思是让他先探探路,有什么情况,暗示我们,多多少少避免一些危险。哪知他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穿过青石沟,下午太阳没落山就到了死水滩等我们了。“这是飞的么?”秃子闷哼了一句。
用他的话说,一路从没停歇。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颇为顺利。直到第三天他就感觉不对。按常理我们应该能到了,怕是出了什么意外把我们挡在外面,他有了这个心思就一刻不再耽误。出沟找我们。
正好听到砰砰杂乱的枪声,他确定出事了。就朝我们这边奔来,当他到了的时候,本想上去搭救我们。就看到梁老把路炸了个一干二净。在往后的事情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掉入了山壁。
而那群外籍军也都掉了进去。土折子想把我们挖出来。但心有余力不足就回村找帮手。近晌午的时候他带了几人来到了此地,石块太大而且太多。眼瞅非人力所能撼动。就打洞进来。可刚入土一丈多。就碰到了坚硬的石壁。他只能顺着石壁的方位向山深处挖掘。直到碰到一处土隙,他打通之后便看到外籍军被血蜂突袭。惨不忍睹。他便和其他人把洞巢阔大。想救几人上来。他派人返回外籍军停驻点,发现了汽油枪械等物就带了进来。
之后他火烧血蜂。伸手拉人。哪知那血蜂带着火焰便冲向人群,烟势太大,无奈他们掩埋洞口。出了盗洞,再次返回来的时候,正遇我们和血蜂力战,才将我们救出。可当时血蜂无数,他是怎么从血蜂口中把我们带出的,他没有细谈,只是一笔带过。
我问他说那小李呢?他给我说“就没见到此人。”只有我们五人。我说我们中间围着一个人啊。
他说没见到,你们中间什么都没有。然后就不说话了。但我明显看到他脸色微变,眼神躲躲闪闪。
既然他不愿再提,我也没再问。秃子说“现在怎么办?”土折子说让我拿主意。
我说相比陆路水路,山壁内的溶洞更为捷径,绝对直插白云山腹内。但此刻明显行不通了。壁中的血蜂太恐怖了。我问土折子那血蜂是什么玩意儿?
土折子说“那是人面刺尾蜂,对血腥十分敏感,但十分惧怕光。喜好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一般生活在很深很深的地方,这次不晓得为什么跑了出来。”我敢断定。过了血蜂群。就肯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然后我说那种能让人变成像石头一样的白玉色虫子是什么?听说过么?土折子摇摇头说“没见过,不敢确定。”
我说那现在就剩一条水路了,走水路吧。但天色已晚,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之后我们来到那群外籍军的驻地。有现成的一切。大家分别找了帐篷。吃过速食。就各自休息去了。四周寂静异常。偶尔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翻开松将军给我留下的那记事本,第一页就是“翻山有令,入土为尘,宫锁寒珠,畏亡人。”我摸着土折子所说的翻山令。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还有爷爷留给我的涉水符。莫非这些有什么联系么?
本上是一幅素描,画有五人。这五人相互握着双手。从他们紧握的手中可以看到他们的关系匪浅。他们的脚下,画着一座石城,一方宫殿,一只龙头,一舍房屋和一个奇形怪状的小岛。
我接着翻到了第二页,入眼的是一幅画。画中有四人,围在一起,像是在说些什么。远处还站着一人。望着远处的石城。旁边的字迹写到“追寻前人的脚步,我们来到了此处。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十多年的参详,十多年的准备,今朝我们能步入畏亡人的殿堂么?可事到如今。大哥确不愿在往前一步。难道我们的梦想要被眼前的石头挡住去路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怎能就此放弃?翻山令在手。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哈哈哈。”可见写这篇日记的人是一个疯子,绝对的疯子。
接着翻到下一页入眼是一幅小图,一个人手持虎骨令。山上大石翻落。角落有四人在阴阴郁郁的笑着,仿佛没有看到身处飞石中的那名汉子。旁边写到“大哥为了家庭要抛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梦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哥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要想办法。让大哥杜绝回家的心思。我们要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二哥。四弟。五弟。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看着看着。我心想这几个人真是疯狂。这个记事本的主人是画中的哪个?他们是异姓兄弟?
当我正准备翻第四页的时候。土折子走了进来,对我说,别再往下看了。下面的事不是你可以在看的。有些东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土折子说完便把记事本从我手中拿走。他说等过了清明。在万子楼等我。
我说你什么意思?土折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