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苏轻暖眼中怒气横生,杀气倾泻,危险的气势如排山倒海。
她眼中冰冷的寒意闪,手腕一动,凛冽的长鞭便带着破空的猎猎风声,对准了仰头大笑的刀疤男就挥了上去!
一道鞭气挥过,长鞭宛若长蛇,紧紧的卷起刀疤男踩在簪子上的一只腿,将他整个人倒着带飞!砰!一声巨响,刀疤男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摔向巷子的墙壁上。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啊!”刀疤男左腿上的骨头被硬生生撞得凹了进去,身子痉挛扭曲着,额上的筋根根爆了出来,衣服像被水浇过那样湿透。
“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住了,这点本事,还敢动我的簪子!这次就让你长记性!”苏轻暖眉梢冷峭,手中的长鞭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千年宝剑,寒光闪闪。
“忘了告诉你。我是指哪儿打哪儿。” 她视线瞥过已经被刀疤男踩成两半的墨玉簪子,而后森然的盯着刀疤男,一字一顿冷声道,“现在,你就来偿还我的簪子!”
“帅!太帅了!”北冥玉激动得一跳三丈高,他正愁他的匣子之仇没机会报呢。这下子倒好,苏轻暖这么快就给他出气了,怎一个爽字了得!简直太解恨了!!!
很快,苏轻暖将刀疤男修理得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她势如破竹,一个不漏的将这些混混们全部“抽”了个遍。巷子尾处,站着远观的宇文皓白看见这么惊悚的一幕,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卧槽!这哪里是女人,根本就是母夜叉!啊,不,是变态是怪物!”宇文皓白大叫一声,吓得转身就朝着巷子口的马车上逃窜。
你丫丫的才是怪物!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继续毁她名誉,苏轻暖恨不得一巴掌扇飞他!
“想逃?!没那么容易!”苏轻暖大喝一声,飞身追了出去。要不是这个始作俑者宇文皓白,她也不会平白被人埋伏围攻,更加不会弄坏了司马南的簪子!加上,这个宇文皓白做的种种无耻行径,让苏轻暖越想越火大,可恨,太可恨!
“打!狠狠的打!以后别说御医房你随便去了!就是神仙居,只要你喜欢,每个月师父都请你去吃!”北冥玉笑的眉开眼笑,心满意足,手舞足蹈的大声呐喊助威。
然而,两条腿的人怎么也比不上四条腿马车,尽管苏轻暖的鞭子没在宇文皓白的背上少抽鞭子,可是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该死!没见过这么没胆的男人!”苏轻暖气得不轻,一张俏脸涨的如熟透的番茄。
北冥玉很快也追了过来,他不但已经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墨玉簪子递给她,而且还不忘将打包好的,幸免于难的一千个包子和神仙居的菜肴一并扛了过来。
他一脸宠溺的安慰道,“徒弟,别往心上去!这件事包给我了,我保准给你讨回公道!不就是个一品大员的儿子吗,还能无法无天了?!这可是在京城,真龙天子的脚底下,什么事情都将王法!”
“而且你看,你的簪子断成两半还有机会修补,我的祖传医药匣子可是真没救了。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俩一起去衙门,让这个为非作歹的宇文皓白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苏轻暖咋舌,“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衙门告状?”
“那是自然!我可是堂堂赤脚御医,他一个纨绔子弟无缘无故打人砸东西,自然要交给衙门处置。”北冥玉胸有成竹的眯起那双魅惑的桃花眼,低声道,“你放心,我上面有人,定然不饶了这个混蛋。”
苏轻暖不置可否的没有应声,她怎么觉得这事很不靠谱啊。
“好了,今日天色不早。药箱里的药全洒了,我得赶紧回去重新熬药,你也快回去吧。”北冥玉温润如玉的朝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记得明日午时,衙门口准时见!”
苏轻暖瞧着北冥玉远去的身影,扶额长叹。这家伙一脸的没心没肺,哪里像是损失了心爱之物的样子。她现在可没心思想回府休息,她要考虑的是,怎么跟司马南交代簪子被毁了的事情。
她低头,再次看了看手心中断成两截的簪子,还有地上的五个大包袱,长长的又叹了口气,“还是先把吃的送过去吧。”
苏府,小院。
“小姐,哪个司马南是谁啊?”
“小姐,老爷已经发动了全部力量去打听他的情况了。”
“小姐,这菜实在太太太好吃了!老爷已经转移阵地,约了好友一起去神仙居聊八卦了。”
“小姐……”
“打住!停!”苏轻暖头都快被绿云问得炸开了,她快步走到厢房后面的院落里,伸出手指,指向石亭不远处的小井道,“打开它!”
“小姐,这个地窖你可从没打开过啊。”绿云一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好奇的看向她。
“之前是舍不得用,现在到了用起来的时候了!开——”苏轻暖挽起袖子,二话不说的跳到了井口,用手挪开井边的小石头。只见,井中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紧跟着,阵阵冷气一排小小的台阶便呈现出来,里面是黑不见底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