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卷起冷面的墨世子就朝着窗外抛去!
“苏轻暖……本王和你没完……”
近乎崩溃的声音响彻云霄,伴随着墨云峥的惨叫,他的身影在天空上化作一道圆润的弧线,无比完美的滚向了繁华街道。
“走!”苏轻暖潇洒收起鞭子卷在腰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敢欺负她,接打得你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
绿云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晃过神,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小小……小姐,那墨世子爷你还嫁不嫁?”
喜欢,要嫁,不喜欢,更要嫁!她可没忘记初衷,嫁人的最高境界是,克夫,赚钱,发家致富!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容易么,这一世虽然是狗血的穿了,可也怎么也得活回本钱吧。
苏轻暖眸光一沉,手缓缓覆上脖子上挂着的那颗色泽独特的琥珀琉璃珠,手心不由自主的攥紧。 对!钱钱钱,没有钱,那件事怎么能够做的成功。若是不成功,岂不是真的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她无比认真道,“嫁!定!了!”
“……”绿云心底为可怜的墨世子默哀一炷香,谁叫你不长眼得罪了小姐呢,不阉了他,就已经算小姐仁慈了。
晓天明霞,长烟一空。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苏将军府,枝蔓疏影横斜的高阁内,气宇轩昂苏将军正安静的听着,几位挚友滔滔不绝的跟高谈阔论。
“听说,贵千金即将及笄,不知苏大人准备如何操办?”一青衫中年书生好奇问道。
苏远志一听见及笄二字,便头疼不已。自从他夫人五年前去世后,这位千金简直成了他的小祖宗,恨不得一天拜七八次都怕怠慢了。
然而,这位千金大小姐注定是戎马一生,所向披靡的战神都搞不定的大麻烦。
苏远志揉了揉太阳穴,连连摆手道,“一切从简,低调就好。”
三位好友还未来得及再问,便见这位平时寡言的将军却像是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继续讲了起来。
“说起那丫头,简直让我cao碎了心。打她出生那一天起,府里就开始家犬不宁,她的斑斑劣迹啊,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好好一个女娃娃,不喜欢诗词女红也就算了,舞刀弄剑我也支持啊,可是非要学什么舞鞭,挥的还是那种一鞭子可以打死一头牛的皮鞭……”
青衫书生在另外二人能杀人的眼神里,一脸愧疚,他深深的将头埋入衣襟中,默默忏悔。早知平日这位说话从不超过四个字的将军这么能说,他绝对不会开这个头。他有罪!有罪!
苏远志越讲越激动,滔滔不绝的宛若一泻万里的滚滚长江水,“唉,这丫头也命苦。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无良道士散播谣言,非要说我家丫头是什么天煞孤星,害得那些和丫头定了亲的少年,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最后来不及成亲就郁郁而终了。可怜我家丫头好名声,就这么没了!太冤了!”
咳咳咳,苏将军,那几个少年明明是病死的,烧死的,摔死的,被马车撞死的……这被吓死有毛关系?
三位好友面面相觑,极为默契的吞下了喉头那险些喷出的热血,几个人的心在飞沫纵横中各种凌乱。
此时,一仆人跌跌撞撞的闯入房间,无比紧张的开口道,“老爷,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说!”苏远志脸色一冷,瞬间恢复高冷常态。
“小姐心情不好,练鞭子把房间里名贵的青釉瓷全砸了。”仆人战战兢兢道,堂上三人也闻之色变。青釉瓷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苏远志不以为然,面不改色道,“换一批补上,务必让小姐砸个痛快。”
三位好友身子一震,震惊得嘴巴大的可以塞鸡蛋。额的乖乖,那些青釉瓷应该都是当年将军立下军功得到的赏赐吧。就这么砸了,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么慷慨大方,还是他们认识的苏远志吗?!
要知道,眼前这位苏将军,那可是名誉天下的第一抠门啊!咳咳咳,不对,是天下第一清廉。
当初苏将军抠门可是抠门到买件衣服穿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正正反反再三年的人啊。如今身上的衣服,还是上朝的时候皇上都看不下去了,赏赐了他的十套……
“回老爷,春风醉的人来报信,说小姐也砸了他们的东西。”仆人诚惶诚恐继续道。
“赔!”苏远志顿了顿,又改口道,“把那些碎青釉卖了,换钱买下这个什么醉,让小姐随便砸。”
噗……
三位好友听得险些当场晕倒。
“老爷,那,那春风醉是烟花地,真,真,真的要买吗?”仆人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苏远志惊得胡子一竖,愣在原地,随即他一脚把仆人踹进内堂,“滚进去给老子解释清楚!”
一盏茶的功夫后,当苏远志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怒气全消,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这回,丫头眼光甚好,甚好。”苏远志忍不住的笑了又笑,眼底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