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创、罗汝才攻下襄阳与樊城后,便是襄阳为中心在湖广各地展开征程。自襄阳一路打过荆门州,再到荆州,荆州城内百放弃抵抗,纷纷迎接义军进城。
后来有人说,荆州城内有兵,有火炮,有坚厚的城墙,将近百多万人口,却没有愿意坚守城池,拱手让给了贼人。
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讲,也证明明朝业已人心尽失,闯王的队伍则成了百姓日思夜想,整日盼望到来解救他们的天兵天将。
攻陷荆州后,义军向南便来到长江边上,因多为北方高原上出来的汉子,对水有着天然的恐惧,便算有船义军亦不习惯水战。
长江本为天险,李创、罗汝才亦选择稳扎稳打,先打下湖广地盘,再意谋江南土地。
李创、罗汝才与众位先生便商议行军方向。
“不到半月时间,我大军突破明军诸多防线,顺利拿下襄阳、樊城、荆门州与荆州诸多州县,今江北诸地基本尽收手中,兄弟们想想下一步,我们先攻打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这么想?”
攻打周边城池顺风顺水,李创自然非常高兴,满面红光地看着罗汝才与军师几人。
“林泉以为,大王应尽快攻下黄河以南,长江以北的荆楚之地的所有城池,而后才能更好地休养生息,发展农耕以备大战。”
“嗯,这个想法不错,但其中有汉水与长江之隔,水上作战亦为我军所短,将自己的短处给敌人抓住,这样的事谁都不喜欢做。”李创笑道。
“汝才想来,我们曾在川地游战多年,对哪里的地形也非常熟悉,打起仗来更能得心应手,不如前去收复四川,如何?”
“好啊,真是不错的办法。”李创高兴的就差拍大腿了,前世为四川人,今生当为四川出些力气才对,即便不能大富大贵,将哪些贪官污吏赶出去,自己为他们建一个真正的天府之国亦不为过。
“大王与曹帅是在说笑吗?”牛金星非常严肃,其中责备的味道,任谁都能闻得出来。
“哪里,湖广之地多水路,我们都是旱鸭子,便想寻着有土的地方去打,怎能是说笑呢?”
“呃,我们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牛先生不吝指教。”李创突然感到有些尴尬,心中潜藏的哪点私心,难道还会坏了大事不成。
“川地自古以来便是贫瘠之地,如今得来亦无大用,徒增劳累不说,亦会使中州刚刚拥有的起色变成昙花一现,岂不可惜。”
“……”
“军师与金星私下里曾探讨过此事,未敢欺瞒我王,还请军师计较一番才是。”牛金星感到气氛很是阴沉,忙将宋献策推将出来。
“闯王,曹帅,川地是不能回的,但是湖广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打,更用不到半点水军。承天府便是一座意义深远亦很特殊的地方。”
承天府便是现在的钟祥市,原为嘉靖皇帝的出生地,因当时明武宗没有子嗣继承皇位,兴献王的儿子朱厚熜得以继承大统,进宫做了皇帝,称为嘉靖皇帝。
后来这里便被人们称为龙潜之地,更在兴献王死后埋葬在这里,得以升格为承天府,现在正由巡抚宋一鹤、巡按御史李振生、总兵钱中选驻防于此。
“攻打这样的地方,我们的力量将会更加震慑朝野,警惕民心,提高我军威慑天下之雄风。”宋献策几乎一口气说完,干脆有力的做着结束语。
啪!啪!
响亮的嘴巴声传来,李创惭愧说道:“自成只求快速成功,不能审时度势,你等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之人。”
“闯王,你这是做什么?”罗汝才跳起来抓住李创说道:“说好的只是商量,又不是真得去四川了,闯王根本没有错,话是我先提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倘若没有军师与牛先生在此,恐怕我兄弟两个不知犯下多少错误。”
“文人谋士,关键时刻起作用才叫智囊团,否则兄弟们又怎会如此佩服文人儒士。”罗汝才接着道:“既以定下出兵方向,还请闯王指派人马,前去攻打承天府。”
“自成今番有些累了,烦请曹帅分派人马攻打承天,自成引一方人马做为后援。”
“这如何使得!”罗汝才心下一惊,慌忙闪身距李创三尺外,躬身说道:“行军作战之事,历来由闯王亲自指挥定夺,汝才本是辅佐闯王之臣民,不敢妄自擅越。”
“无妨,承天这事曹帅亲自操刀上阵,自成对你绝对放心。”
“这……”曹营人马向来都是自己带领,今番怎么又来个亲自操刀上阵,罗汝才心中疑问,说道:“敢问闯王,师出何名?”
你叫我去打承天,哪么我的中军旗帜还打我的可以吗?还是有什么别的说法?
“大王!”牛金星慌忙上前说道:“我军军营建制,金星以草拟完毕,还请闯王过目。”
嘶,罗汝才口吸凉气,这是要排座次的意思啊!他们将我放在什么位置,我又希望他们将我放在什么地方才好?
正值罗汝才犹豫之间,李创笑道:“牛先生学谁不好,偏偏要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