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要地,险要关卡,就是我们常说的兵家必争之地。
刚刚出狱戴罪立功的后部侍郎侯恂,亦是领兵高手,自然不会放过与义军决战的机会,选定朱仙镇为主战场后,为左良玉争取十五万两军饷,鼓舞三军士气,积极备战讨伐反贼。
不日左良玉便与虎大威、杨德政、方国安三路总兵会师朱仙镇,扎营镇北,欲与义军一战。
义军准备就绪后,李创则亲率大军在镇西侧扎下营盘。
此时正值夏末申时,骄阳躲入云层透出万丈霞光,清风习习吹动两军阵前旌旗飞舞。
各列五千人马于阵前,鼓声咚咚,振奋三军士气,喊杀声声,鼓舞将军挥枪。
党守素手中开天斧,舞动似轮盘,爆吼如雷劈向敌将。
“下去吧!”正当敌将举枪横挡之际,党守素虚晃一斧,变劈为扫,开天斧横切而去。
“我命休矣!”
敌将焦急之下改举为左挡,嘡啷声响,借力猛然侧倒,一脚踩镫,藏身于战马身侧,急踢马臀,落荒而逃。
“能不能上来个有用地,就他娘地知道跑。”党守素并不追赶,立马举斧朝官兵叫嚣道。
不知是党守素太厉害,还是官兵将领确实不尽打,整个下午几乎被党守素给包了场,左良玉连派六将,均折翼无功而返。
“左良玉!你的金刀是切瓜用的吧,上来与某一战,哈哈哈……”党守素本是个粗心的家伙,力战群雄之后,竟然能用激将法挑战左良玉。
金盔金甲金刀,放在任何时候左良玉的配备都属于顶级装备,环视左右竟无可用之人,提刀拍马怒道:“小贼休得猖狂,看老夫如何拿你!”
党守素虽是粗人却也知道左良玉厉害,本想将他的儿子弄出来,捉回去立个功劳,不想左良玉舍不得儿子,竟然亲自打马前来。
黄骠马上金光闪闪,如穿透云层的数缕阳光,迎面扑来,隐隐锁住手中开天大斧,额头冷汗不由亮晶晶地闪将出来。
“党将军人疲马乏,李过代战。”
粗人本就憨厚,得知有人前来救援,党守素哈哈大笑,拨马而走遥遥挥舞大斧叫道:“玉儿,来追爷!”
黄骠马突然斜刺跑开,划出优美的金色弧线,绕开场中李过。左良玉更不答话,疾行中弯弓搭箭,嗖地一声,利箭带动金色箭尾,金光闪动直奔党守素后脑后飞去。
“党爷小心!”义军中不乏眼利者,一众将士同声高呼。
“靠,这张臭嘴。”李过暗骂党守素嘴下无德,眼看金箭飞去却无力阻挡。
“这张破嘴。”党守素就差抽自己嘴巴了,得罪谁不好,非要挑战左良玉的底线,睁大眼睛看着羽箭飞来,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嘎嘣,嗖!’
强弓拉动,旌旗下白光亮起,羽箭后发先至,略过党守素头顶,与金色羽箭对射一处。
“咔擦。”
两支箭均是竹杆作就,大力对撞,瞬间鼓起如灯笼架,转而弹出三尺落向尘埃。
“多谢兄弟们救我。”浑身冷汗再被惊出,党守素挥动袍袖擦拭额头,神情中有种起死回生后的激动。
“不是兄弟,是闯王。”
“谢闯王搭救,今日身着重甲,不便……”
“哈哈哈……”
党守素口吐套话,引来大片哄笑,将后面的话齐齐遮掩下去。
“擂鼓,助威!”
左良玉已冲至两阵中间,未能伤到党守素,心中自是气闷不已。横眉倒竖摆动手中金刀,黄骠马四蹄腾空,如暴怒蟠龙盘旋而来。
李过原本老营保护家眷,攻破襄城后,方圆百里内各州县已被义军攻陷,老营与大部队相去不远,相救自如,得以解脱前来冲锋陷阵,重振一只虎当年雄风。
虎头三尖枪重八八六十四斤,为当年刘宗敏着黑铁打造而成,比左良玉手中宝刀有过之而无不及。
虎头三尖枪头抖动,似慢实快,点向闪亮刀头。
左良玉刀头反转,改刺为拍,仓啷声响,一刀一枪强势相撞,擦出火花片片,融于霞光之间。
二人兜住战马,团团战于一处。
远远望去,只见刀光不见刀,只见枪影不见枪。
鼓声隆隆,喝声阵阵,只见火光不闻声。
马蹄踏踏,昂首嘶鸣,只见烟尘不见踪。
两人一刀一枪,一老一少,刀来枪往。
老气横秋豪气冲云。
少年得意枪舞重霄。
老家伙真有两下子,若不是过爷,恐怕我命休矣,党守素越看越感觉二人厉害,越看心中越是阵阵发寒。
两人已对战一个时辰,眼看天色暗淡,却不见有丝毫疲惫之意。
层层黄烟弥漫中,左良玉突地虚晃一刀,闪向远处,挥刀道:“小贼,今日已晚,你我明日再战,保你人头落地。”
“哈哈哈……,左大人精力旺盛,何不大战通宵?”虽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