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话会不会伤了郝将军的心,”宋献策一句话戳中软肋,看着离去的郝摇旗,牛金星生出怜惜之情。
“不会,他心中敞亮的很,心中急于立功杀敌,此时难免有些失落,”李创笑看着郝摇旗离去的背影,向牛金星解释道,“怕他喝酒误事,才要他做些没危险的事,从他如此卖力就能看出来,他心中敞亮着呢。”
“我王,请上马!”感受到山风的鼓荡,亦想李创会着急去下一处营盘,王长顺牵马过来恭敬地说道。
“山中景色不错,我想陪几位先生走走,长顺跟着便可,”本想叫王长顺下山休息,细想下来肯定拗不过他,虽然通着众人他会服从,李创却不想在众人面前挬了王长顺的心绪,和蔼地说道。
“是!”
看到稳重有加的三人组,李创心上中很安宁,茫茫人活之中,能得到宋献策与牛金星两个天才式的人物相助,绝对不是欣慰两个字就能说明白的。
再观李岩,偏偏少年公子,只比自己小了几岁,竟然成了自己的干女婿。他的遭遇让人心生怜悯,行为固执的让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总在与自己较真,处处做着自我批评,却又给人欲遮还羞的感觉。
‘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的惑人说法,竟叫李创对他生出了防范之心,细细想来不觉莞尔。
李创道:“自成想大力发展火枪,不知你们是怎样想的。”
“献策认为,将来天下之战事,火枪必为紧要武器,比之弓箭更是强上数倍,取代大刀、长矛亦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因为献策重视此事,才将这图小心地收藏着,不想只是其中一页,心中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林泉?你有什么想法?”
“行军打仗本是林泉最不擅长的,说来怕是被两位老兄笑话了,还是听你们说便好,”李岩苦笑道。
“林泉整日里读书识字,说来听听,你说完老兄还有要说的呢?”牛金星着急地催促道,与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李岩。
李岩理了理披洒于脸侧的长发,越发的眉清目秀,沉吟了片刻后,微笑道:“制造火枪这个点子非常好,但是造起来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当然可以等,但是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所以才有‘时不待人’的说法。”
“嗯,是这个理儿……”
说着话,宋献策与牛金星便将李岩推到三人中间,叫他再说。
“林泉亦曾劝过闯王,不要制造太多的杀戮,如今想来有战争就会有杀戮,敌人不死,伤的便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林泉认为对应地造些地雷与震天雷,以备不时之需,还是有必要的。”
“三人行必有吾师也,”李创终于将大拇指给了李岩,若不是他提醒,自己真心将这事给忘却了,尽管还能想起来,却不知要等到何时,“再做些炸药包,炸断官兵粮道,破开座座城墙,我军必无往不利!”
“炸药包?”
三人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却被这三个字给惊的张大了眼睛。
“哦,与震天雷差不多,就这样的,”李创随手比划起来,将现代电影电视中的炸药包在空中描了出来,虽然不清楚这东西怎么制作,却知道绝对难不倒谢应龙,“放个长长的引线,点燃后……”
听到李创点燃炸药的语气,三人不自觉向后闪了闪,似乎冥冥中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
“不但可以自己造出些威力大的火器来,官兵如果有厉害的火器,我们也可以拿来仿制,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当年袁督师便用大炮轰死了努尔哈赤,令满清闻之丧胆。亦如军师所言,火器营的壮大,必然成为取代大刀、长矛的利器。”
“林泉的建议非常好,以后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不要计较什么地点,什么环境,”李创无意中用心理疏导的法子,叫李岩放开束缚,尽量畅所欲言。
“办法很多时候,只是灵光一闪,林泉必会想到就说给闯王,便算闯王不在身边,也会告诉两位兄长,亦或记下来。”
“哈哈哈,好,好!”对于袁崇焕的评价已然出现很多种版本,对袁崇焕亦不如初来时哪么感兴趣,倒是哪大炮是李创心中很久的痛。
“袁督师的火炮再厉害,也只能打一里多地,据金星所知,现在朝中有种番夷之地买了大炮,叫‘红衣大炮’,又叫‘红夷大炮’,威力能达到十多里,一炮也去便会有千多人炸死,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射程能达到十里,已经叫人惊讶的很了,一下便炸死千人,这似乎有些不现实,”李岩说道。
“千人不现实,炸死五百,亦会令敌人闻风丧胆,”牛金星细一想,这牛皮似乎也吹大了,不过还在坚持自己的听来的传说。
“红衣大炮,自成也曾听说过,射程打上十里八里,是能做到的,也确实是个大家伙。至少对现在的我们只能是拖累,而不会有任何的优势!”
“大家伙,有多大 ,献策怎么没听说过?”
“有四千多斤重,就运他一个,也得几百个兄弟伺候,更别说带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