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战乱年代,举旗造反之间,杀人流血的事不可能没有,作威作福于洛阳的福王朱常洵本是崇祯的叔叔,如果连他都能在李创手下活下来,李创的造反又有什么意义,只能被人笑话成伪君子,嘴上说的是造反,朱家的人却是一个不敢动。
只杀官不伤百姓,亦是表明义军是站在百姓这边的,尽量减少攻城之时给百姓带来的恐慌,杀掉吕维祺与福王亦是给洛阳百姓看看,义军是来救你们出这火海的。
目的已经达到,李创不希望做的太没人性,能够吃上饭的时候,竟然想吃人肉,这种行为,想着心里就恶心。
大发雷霆之下,李创亦是思考在军队管理上出了什么问题?面对整个问题层出不穷的社会,以一己之力,根本无力为之,内心之中无比渴望有几个得力的助手能帮他来完成霸业。
正在考虑如何招纳些人才之时,红娘子神色焦急地跑了过来。
‘此女真乃巾帼英雄,’看到红娘子银甲红衣,更衬的她英姿飒爽,李创不由心中暗赞叹,赶紧转身迎了上去,说道:“红娘何事如此着急,竟然全副武装?”
“闯王,红娘讨令出兵杞县!”红娘子急急刹住身形,如男儿般低头抱拳请令。
“我军近期并无进攻杞县的计划,红娘却为何如些惶急,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此事乃红娘之私事,不会影响大军前进之计,只因信郎他……他……,”红娘子还没解释缘由,脸却先红了起来。
“哈哈哈,儿女之情理所当然之事,红娘不必拘泥如此,可是李兄遇到了危险之事?”
“他被县令污蔑为贼,已被下狱,恐有生命之危,红娘定要将他救出来,”红娘子昂然抬头,甩动一头秀发,坦然对视李创道。
“红娘为爱不惜身犯虎穴,自成佩服不已,但此去杞县四百多里,身边要多个人出谋划策才好,”事情已然迫在眉睫,李创如何也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转身对紧闭的房门喝道,“见秀,出来!”
“闯王费心了,红娘身边还有几个朋友可为谋士,”说完便随手向后指了指,只见一黑色儒衫,身材有些瘦弱的人,边跑边拍打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向这边跑着。
“大哥唤我,”房门吱呀打开,田见秀快速走了过来,刚刚犯下错误,他想不到李创还会如何处置他,虽然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竟然疯子一样带着吃人,心下还是惭愧的很。
“嗯,等下,”李创眼角扫了下田见秀后,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来人的身上,“此人为什么如此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李创只是轻声嘀咕着,红娘子站的稍远,根本听不见,只一瞬不瞬一等着来人跑过来,田见秀就不一样了,李创感觉熟悉的人,一直追随左右的他怎能不熟悉,不由得随李创多看了几眼。
“哥,还真是熟人啊!”
“牛金山!”田见秀说话的语气与之前都不一样了,与李创对望后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他是信郎的朋友叫牛金星,不叫牛金山,很有谋略的一个人,”红娘子以为二人仰慕自己的朋友,语气中不免有些自豪。
“牛先生快过来见见闯王,”红娘子非常高兴为闯王介绍自己的朋友。
“呃!”来人被喝破了名字,扫视三人后,不顾劳累转身便跑了开去。
“你怎么跑了,”红娘子不知缘由,见到整天讨论政治的老牛竟然跑了,语气中不免有些狠他见不起大天。
“别叫他跑了,给我抓回来!”
没等李创发话,田见秀已然化做一缕白色闪电,朝黑色背景追了过去。
文人哪能跑得过武将,加之牛金星已经跑累了,而田见秀正愁没机会表现自己。
与李创、刘宗敏等人相比,田见秀身材不算魁梧的,不然怎会叫人看去满是儒雅之风,但是对上牛金星后,却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抓了个正着。
转眼之间,提着牛金星的腰带便跑了回来,好在田见秀心细没有将他扔在地上,而是双手一扶,将慌乱的牛金星给扶正在李创面前。
“牛金山,为何见到自成便想跑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牛金山本为天启七年的举人,奈何不愿为官,一心只想着与表妹喜结连理,却被父亲阻挠。后来表妹嫁人了,更是自暴自弃,不愿用心做事,父亲实在无法亦只能听之任之。
失去追求爱情的权利,他不免心中自然愤懑不已,便偶尔攻击下时政,长久下去,便得罪了很多官府中人,竟被人污蔑其抗税,还强奸民女,当即便被革去了举人。
怕被官府捉拿,再行受哪牢狱之灾,崇祯初年便跑去效忠了高迎祥,与李创见过几次,却也没表现出他有多高的才学,后来在战乱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李创亦没有在过理会此事。
现在牛金山无疑是个逃兵,逃兵被人认出来的感觉,可不是哪么舒服。
“拜见闯王,”逃跑已然不成,牛金星却变得坦然无比,消瘦的脸上亦透着万分的精明,“金星对高闯王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