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请来,无论如何总得拿些绝活给人家看,李创及时分派刘良佐训练骑兵战术协调能力,高杰、李过教习步兵近身战法。
建议王嘉胤守城为主。
李创派人练习自己的兵,王嘉胤与王自用自是点头不已,当李创说到守城的时候,两人却同时皱起了眉头。
“难道两位大王不想有自己的城池吗?还是自成那里安排不得当,”李创看到两人的表情,感到自己可能太过武断,只看到了士兵的孱弱,却没想王嘉胤还有其他的困难。
“好是好,但……”王嘉胤欲言又止,直咂嘴道,“自成你也清楚,说得好听点咱们是义军,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其实,说白了咱就是土匪、强盗,走到那里打到那里,活到什么时候,快乐到什么时候!这守城……”
“守城并没什么困难的,如今举民皆兵,就算官兵到了,老百姓还是会支持我们不是,毕竟我们能叫他们吃上饱饭,儿女不会被饿死。”
“哪里,如今城中所有能吃的东西,早已抢劫一空,不但我们守不住府谷城,老百姓也不会在城中做太长时间的停留。”
“这……”事实的根本不是有没有人守城,而是这城根本没有守的价值,同时也守不住,无论官兵还是土匪,谁都没能力去守。
李创思考片刻后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据险而战了,只要不伤及根本,便是最大的胜利。”
其实,话说到现在这个地步,李创早已明白,王嘉胤与王自用哪里还有什么根本,只要保住他二人不死,能继续领导他的两百骑兵继续为恶,便是最大的胜利。
“话是如此说,但我们终究还没有自保的本事,这才是最愁人的事,总不能今天在陕西,明天去山西,后天却又去了河南,这样的日子真不是兄弟们想要的。”
“过安稳的日子并不难,只要兄弟们不在大肆骚扰百姓,自然能深得民心,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万民的敬仰与拥护。”
“不去偷,不去抢,兄弟们吃什么,如今想种田,都已经无地可种了,官府不断增加赋税,如今谁他娘的都没有活路,”王嘉胤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按照李创的说法去做,不径自放出了粗口。
“如今时势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众反王降叛无常,也是这个原因,官兵与土匪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我们必须从中找出最好的战术,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王自用接过了哥哥的话头,尽管说的很轻,却也是眉头紧皱。
立于李创身侧的顾君恩,抬起深思的头看了李创一眼后,缓缓说道:“若想于官兵大军到来之时立于不败之地,不防效自用此前之法,联合众王,各有动作,官兵自然疲于奔波之苦,乘势追之,疲兵必败无疑。”
“如今权衡之下,亦只有此法了。”
既然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就要将利益相同的人拉过来,官兵再强悍,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忙乱至极。
经过众人商讨,决定游说罗汝才、张献忠、老回回、刘国能、高迎祥等三十六营兄弟之旅。各自山西、安塞、宁塞、府谷出兵全力扰乱官兵部署。
而在王自用几人游走各部之时,张献忠已败兵至榆林境内,被官兵追击的狼狈不堪、焦头烂额。
一月间,官兵收复陕西众多失地,并招抚了近十几部势力较小的义军。众王危急之时,皆是全力发兵抵抗官后追缴。
最终还是强有力的高闯王出面,全面计划部署,调动各方兵马进入全面抵抗状态,并随时准备反击。
罗汝才与刘国能在山西向东牵引官方兵力,张献忠继续向北进入靠近长城易守难攻的河曲,高闯王与老回回自安、宁二塞出击,阻止洪承畴部继续追击张献忠。
高闯王与老回回阻击官兵成功,罗汝才与刘国能吸引了山西大部兵马,而山西总兵王国梁却如同着了魔般,挥兵出境拦截疲于奔逃的张献忠。
到底是谁的命令,众人并不清楚,但王国梁七千兵马驻扎于河曲之东,却是事实。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看到山西兵杀将过来,王嘉胤如何也不能坐山观虎斗,眼看着联盟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
王嘉胤与李创商议决定由嘉胤前方诱敌,李创则亲带骑兵两千迂回到王国梁身后,断其粮草。
看上去很难的事,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简单。
王嘉胤与张献忠合兵一处后,正想苦守城池,并不断的挑逗官兵的注意力,官兵却不到两日便溃退而去。
二人看到如此结果,顿时喜上眉梢,证明李创已经截断了官兵的后方粮草,亦是对李创的能力佩服的紧。官兵由于储备不足,总是兵先至而粮草行于其后,并且随时都有断粮的可能。
二人兴奋之下,领着兄弟一鼓作气跑出河曲,对黯然伤神的王国梁杀了个痛快,角色转换,王国梁连一点战意都提不起来,模仿了张献忠前时的行为,狼狈逃去。
粮食充足,王嘉胤、张献忠也对练兵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展开了从杂牌军向正规军演变的过程。 这其中当然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