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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卑斯山雪山隆道上空,一队身穿着蓝色衣裳的圣裁法师驾驭着凌夕鸟飞翔而过,雪已经停了,阳光洒下,将它们的飞掠而过的影子映在了白色的雪山上……
“下面是不是有个人!”一名眼神敏锐的圣裁法师指着下方道。
众人降低了高度,其他人贴近了雪山地才看见了有一个人,他正趴在雪堆中,看不清他的容貌。
“好像是冷爵!”
为首的人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他给翻了过来。
一张年少的脸,苍白的肌肤,那些血管都呈现了青色。他身体僵硬无比,显然是被雪给冻的,他的双眼睁开,翻过来之后便死死的盯着天空,没有半点神采。
“是冷爵!”那名最先发现这里有人的圣裁法师说道。
“他……死了。”为首的法师道。
圣裁法师们围成一圈,他们又重新做了一番检查,甚至连身也验了一遍。
这人的的确确是冷爵,绝不是一些高明的替身之类的,圣裁院的囚徒印记是不可能转移的。
但是,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若不是那位眼尖的圣裁法师发现,冷爵就像是一具冻死在阿尔卑斯山的最不起眼的小山动物,到了天黑就会被雪覆盖,第二天就开始腐烂在雪下……
“黑教廷大费周章的将他救出来,为什么又……”
“先带回去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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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湖,一座垂钓的栈道与晨光洒落在湖面上的光辉正好呈现平行,一个穿着蓑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个雕刻在这里的艺术人身。
岸边,一名披着一件雪白色狐绒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四处张望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正在垂钓的人身上。
“处理得很好。”垂钓的人发出了声音。
“修罗的功劳。”撒朗说道。
“修罗一直自大妄为,不听从行事,迟早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拿他处置掉冷爵,确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垂钓人说道。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冷爵死,既然我带他出来。”撒朗问道。
“一个已经与圣裁院接触了快一年的人,不值得再用了。冷爵、修罗,这两位红衣主教需要再择人选,你有什么好的举荐吗,撒朗?”垂钓人问道。
“还是由您来吧。”撒朗说道。
“这是当年那位呼唤骸旯的判官的信息,这是他身边一些亲近的人名单。”垂钓人说道。
“嗯。”
撒朗拿走了这份信封,转身便离开了。
垂钓人始终坐在那里,也没有往撒朗这边看一眼,钓线下的水面不断的波动,已经有鱼上钩了,但他始终没有拉线……
……
城内街道,两旁树荫将阳光打散,点缀着那些彩绘的地面石砖,一身雪白色狐绒衣裳的撒朗徒步在街中,与那些明媚而又时尚的都市女郎们没有多大的差异,完美的融入在里面。
“老师。”一名穿着蓝色长款织衣的女子靠了过来,亲昵的挽着身材高挑的撒朗的手臂。
撒朗没有说话。
两人漫步如闺蜜,偶尔还能够吸引一些男士的目光,可谁又能想到这个恶贯满盈的黑教廷红衣主教很多时候便是这样走在人来人往的城市中……他们并不活在地下道,并没有藏匿阴森古堡中,更没有聚会在画着古怪邪异图案的暗庙教会里。
“不用去查那个垂钓者,他不过是个代语者,不是教皇。”撒朗似乎知道蓝蝙蝠在焦急什么,淡淡的说道。
“教皇让您去杀冷爵,您照做了,这个世界上能够从圣裁院的地牢中救出一个人,并将他杀死的,唯有老师您了,教皇他既然忌惮冷爵会将一些重要信息透露给圣裁院,那现在就应该非常相信为他处决掉冷爵的老师您才是,为什么还要这样用代语者?”蓝蝙蝠问道。
“冷爵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即便我们现在获得了他的信任,他又何必再给自己添麻烦。”撒朗说道。
“那么现在真得没有人知道教皇是谁了吗??”蓝蝙蝠急忙问道。
撒朗唇角轻轻一浮。
没有人知道?
教皇以为冷爵一死,他便高枕无忧了?
这个自以为可以躲在云端之上、深渊暗底操控着整个世界的家伙,终有一天他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得与那些牲畜没有任何分别!
“引渡首离开了吗?”撒朗问道。
“离开了,一切按照计划的执行,没有任何纰漏,圣裁院的人并没有怀疑到卡萨世族身上,毕竟当时除了卡萨世族的人,还有阿尔卑斯山学府与伊之纱的手下们进入过圣裁院。倒是有一个隐患存在。”蓝蝙蝠说道。
“说。”撒朗道。
“穆白。引渡首见过穆白,穆白也认出了她,虽然谈不到识破的程度,但假如将引渡首与穆贺联系在一起,那么一切便有迹可循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