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拂不知道的是董守业在攻城之前便对着众将吩咐下去,其他三面的城门也各自有人率军攻打,董越负责南门,段煨负责东门,李傕与郭汜负责西门,众人各司其守,只待听到北门传来喊杀声,便是进攻的信号。
众将在听到北门传来的喊杀声之后,便立刻开始开展进攻。董守业曾经向着众人说过,今夜乃是破城之日,众人务必要齐心协力,努力攻城,而且给众人下了死命令。
主子一发话,几员大将又岂敢不听,立刻是大旗十二分精神,全力进行攻城事宜。
其他三面的守军在听到喊杀声之后也想赶到北门附近看看,可是城头下的西凉军攻势猛烈,疯狂不已,几乎是难以抵挡。其他三面的守军自顾不暇,又岂能分出兵力去支援北门守军,都还以为各自的情况差不多,就看谁能坚持了。
此时的董守业指挥部队逐渐将包围圈缩小,慢慢压榨种拂所部的生存空间。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种拂身边的士卒已经是所剩无几,落败几乎是已成定局。
董守业见状便大喊道:“种太常,眼下战局已定,胜负分晓。何必做那困兽之斗,何不留取有用之身,来日与董某一起报效天子!”
种拂闻言大怒,挥剑砍杀一个靠近其身边的叟兵,大声喝道:“为国大臣,不能止戈除暴,致使凶贼兵刃向宫,去欲何之!”
说完之后,挥剑指着董守业说道:“无知小儿,你父鸩杀何太后,废黜少帝,欺凌天子,天下人人得以诛之!你今日领兵攻犯帝阙,与你父之所谓一般无二。老夫既食汉禄,又岂能向你俯首帖耳,今日事有不谐,有死而已!老夫但求战死沙场,为天子略效绵薄之力,如此在九泉之下也无愧于列祖列宗!”
董守业闻言,心中黯然,大汉养士四百载,忠臣死士不绝如缕,却是又将心一声,掣起手中的长枪,驱使麾下坐骑开始冲锋,快马赶至种拂近前,照着种拂心口便是一枪。
那种拂的武艺也只是比一般人精深一些,与董守业相比便是稀松平常,根本阻挡不了董守业手中的长枪。只见董守业手中的长枪迅捷如电,刹那间便已经刺入种拂的心口,使得其挥剑的动作一滞,然后身体便是僵硬起来,难有所动。
董守业手上一用力,将长枪从种拂的心口抽出,然后返回军阵,立马在阵前,大声说道:“我父子二人是忠是奸,岂由得你这老匹夫说长道短。是非功过,百年之后自会有后人来评说!”
又照着身后将士吩咐道:“此人虽然敏顽不灵,倒也是个忠心之人,便好生安葬,莫让其尸身受辱。”
作为北门守军主心骨的种拂一死,剩下的便都是些小鱼小虾,那还有什么心思继续抵挡西凉军的进攻,一个个都是想着该如何逃命才是正理。
董守业见状,便 大声喊道:“种拂已死,胜负已分,尔等虾兵蟹将又何必负隅顽抗,何不就此投降,求得一条生路。若是冥顽不灵,便将尔等诛杀殆尽!”
对面剩余的守军一听西凉军的主帅董守业已经发话了,便立刻将手中的兵器往地上一扔,然后举起双手,跪在地上。
董守业一看,大手一挥,张辽便立刻安排手下组织招降事宜。
此时,胡轸见战场已经安定下来,便将手中的兵器交与手下,空手只身来到董守业面前,往地上一跪,大声说道:“罪将胡轸,见过主公!请主公发落!”此时胡轸所指的是其在董卓死后任职与董璜麾下的事儿。
董守业看着胡轸态度恭敬,又没有携带任何兵器护卫地只身来到自己身边,之前又有李儒解释过其之所以留在董璜麾下的曲直,便笑了笑,下马扶起胡轸,拍了拍其肩膀,说道:“文才,本将在洛阳之时已经与你相识相知,深知文才不会背弃我父子二人。至于长安城内的是非曲直,李儒已经代尔陈辩,本将已然知晓。文才能忍辱负重,本将又岂有怪罪之理,如此岂不是是非不分,辜负了文才的一片忠心!”
胡轸闻言,虎目含泪,再次跪在地上朝着董守业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大声说道:“末将深受老太师与主公大恩,无以为报,来日必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董守业闻言,笑眯眯地说道:“文才严重了,今日破城之事做的不错,可记一大功。”
胡轸听到董守业这么一夸,顿时是老脸一红,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忽而好似想起什么来,一拍大腿,说道:“启禀主公,末将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董守业闻言一奇,便问道:“所谓何事,但说无妨!”
胡轸朝着董守业拱了拱手,说道:“启禀主公,蔡中郎与蔡小姐二人已经被末将秘密救下,安置在军营之中?”
董守业闻言已经,着急说道:“蔡中郎与蔡小姐身在何处,快快带本将前去一见!”说完之后,便要拉着胡轸去找寻。
一直跟随在董守业身后的李儒与贾诩二人闻言却是眼中精芒一闪,分别朝着杨维和张辽使了一个颜色。
张辽见状,心下立刻明了,便一挥手,与杨维二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