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闻言,略加思索,然后说道:“自古沙场斗将,都是单人对垒,也有大将压阵的情况,如此倒也无损于守业的名声。文和,你便挑出军中武艺最强者,上前为守业压阵。”
贾诩闻言大喜,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之后,看着身边的张辽与李傕,突然朝着二人行了一礼,口中说道:“主公之安危,便交在二位将军之手了!”
其实贾诩的话中暗示的意思极强,便是:“主公要是死了,咱们都玩完了,你们二人在关键时刻,便是以命换命也得把主公换回来!”
张辽与李傕对视一眼,也听出其中的意思,朝着贾诩重重抱拳,齐声说道:“末将便是拼上身家性命也绝不会让主公有丝毫损伤!”
说完之后,便拿着各自的武器赶赴战场之上,为董守业压阵。
董守业看着杨维平安无事地返回己方阵营之中后,便立马驻在原地,气峙庭渊地看着对面的吕布。
吕布此时的做法与董守业并无二致,也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董守业。
这二人好似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放佛对方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视线从对方的身上离开。
今天的吕布是其典型妆扮,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而董守业看上去就低调多了,头戴百炼精钢头盔,身着百炼精钢明光铠,护心镜研磨的是锃光瓦亮,身后披了个玉色的披风,手持五虎断魂枪,座下一匹雄骏异常的白马。
没有吕布那样张扬,看上去像个小清新。
董守业座下的白马倒是来历非凡,一点也不逊于吕布的赤兔马。
这匹白马叫做照夜玉狮子,乃是一匹野马王与一匹大宛马的结晶,一点也不逊于赤兔,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之处。因其马首中间有个高高的隆起,像是个大疙瘩,乍乍地看起来像是一个独角,所以也叫独角兽。
其得来颇为不易,乃是董守业之父亲董卓在其生前之时委托一西域好友重金求得,可以说是耗费时长一年有余,历经千辛万苦。在董守业与西凉韩遂、马腾对峙之时,方才运送到堳坞之中,交予董旻暂时安置。
董守业领兵返回堳坞之时,正值董卓暴毙,因而也没什么心情看这匹宝马,而后在出征前往长安之时,董旻便让董守业带在身边驱使,算是个不错的脚力,若是事有不谐,逃起命来也能有几分助力。
二人在马上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各自身上的气势也越发的强烈起来,可以说的上是杀气四溢,一般人慑于其威势,根本就无法靠近。
身下的坐骑随着对峙时间的延长变得愈发地暴躁起来,蹄子不停地蹬着地面,口中打着响鼻,想要狂奔而出,却一直没有等到主人的指令,只能选择暂时忍耐。
董守业在马上感觉到己方阵营中有两骑上前,在自己不远之处立定,看样子时要为自己压阵,此时的他也分不出精力来说话,便不予理睬。心里却是略微有点安心,猜测着压阵的人应该是二哥张辽与李傕,目前己方阵营中也只有这二人能拿的出手了,想到这更是对对面的吕布愤恨不已。
顿时杀机一凛,又提升了一丝,便双腿一夹马腹,狂奔而出,手中却是倒提着五虎断魂枪,保持一个不动的姿势冲向吕布。
在距离吕布有一马之隔的距离时,董守业挥舞起手中的五虎断魂枪,舞出一个枪花,斜斜地刺向吕布的胸口。
一出手便是杀招,毫不容情。
这一招叫做夜叉探海,是一记杀招,原本不应该在此时使出而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酝酿。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董守业经过数年的勤学苦练,终于是枪法大成,故而能够圆润无比地使出这一招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董守业的这一击乃是含怒而发,快若闪电,势若奔雷。
吕布见着这一枪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袭来,不由得夸赞一声:“好快的枪法!”
手中却是丝毫不慢,左手握着缰绳,控制着坐骑,右手却是将画戟用力撩出,在间不容发的毫厘之间,却是撩中了董守业袭来的长枪。右手上又用了一个缠字诀,想要用方天画戟上的月牙儿勾住五虎断魂枪上侧刃。
董守业见状,却是冷笑一声,身子一侧,右手一抖,将劲力由腰间指向右手手腕之处,这一下字便让手中的大枪在原地做了个翻滚,使得侧刃避开了画戟的月牙儿。紧接着又将长枪再次一抖,用力一绞,长枪顺着画戟的戟杆犹如长蛇一般蜿蜒曲走,奔向吕布握紧画戟的右手,看样子时想要吕布松开画戟,击飞画戟。
吕布见状,却是将握住画戟右手的位置向后横移一尺,然后手腕用力将画戟递出。这一递便将画戟刺了出去。
方天画戟的长度比起五虎断魂枪来要略长一些,这一递的结果便是画戟先一步刺向董守业。这一寸长便是一寸强,若是董守业不收招回守,恐怕是自己先行遭殃。
董守业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