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脸色一正,凛然说道:“破虏将军,你我也算是相识,难道就这样怠慢故人吗?将军麾下兵精将勇,难道我李稚然孤身一人,还能杀了破虏将军不成?”
孙坚闻言笑了笑,便道:“来人给稚然兄松绑。”边上孙静想要阻拦,却被孙坚挥手止住。
李傕在身上的束缚被除去之后,抱拳向孙坚行了一礼,夸了一句:“破虏将军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孙坚也不还礼,接着说道:“稚然兄,你我各为其主,且分属敌对,就不要计较这些虚礼了,如果没什么事儿,那就请回吧!”
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孙坚还是有君子之风的。
李傕见状便不废话,张口说道:“李某此来是为了给破虏将军带来一桩喜事。”
旁边的孙静反驳道:“你我双方乃生死仇敌,何喜之有?”
此时的孙静还是比较克制的,原本他想说的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话到嘴边,又变得文明一些了。
李傕看到孙静两个大眼珠子瞪着自己,也不在意,接着说道:“李某奉丞相之命,特来向孙破虏说上一门儿亲事。我家守业公子年方十九,尚未及冠,但丞相大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向早点抱上孙子,听说孙破虏有一女,正是豆蔻年华,二八妙龄,又有国色天色之貌,与我家守业公子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两家结亲,于将军百利而无一害,何不成全这段美事?”
孙坚听到李傕想要自己将女儿嫁给董白那小子,不禁有些意动,原本按照历史,孙坚应该立刻就对李傕义正言辞地说:“董卓大逆不道,荡覆王室,如今不诸其三族,示众天下,我死不瞑目,怎能还要与他和亲呢!”
可是现在孙坚并没有一身正气地立刻出言反驳,反而有些迟疑。
为什么呢?
很简单,被董守业折磨的够戗,对董守业有点犯怵。而且孙坚看过董守业本人,虽然说不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却也不丑,身高八尺,统领万军,自有一番风流态度。说实话也算是比较理想的女婿人选。
此时李傕看到孙坚不说话,也没拒绝,心想:“此事没准儿还真能成。看来还得多加点聘礼。”于是口中说道:“破虏将军可将族内可以为官的年轻自己列举出来,丞相承诺两家结亲之后,丞相愿意保举他们出任州郡的刺史、太守。”
李傕这个厚礼一出孙坚还真有些心动。孙坚之所以依附袁术图的是什么,就是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谋得一个像样的官职,拥有一块儿地盘当做自己的立足之地。自己在洛阳拼死拼活也还是希望能有一块像样的地盘可以立足。
董卓手握天子,自己要是真的与他结亲,想要找个理想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地盘,那肯定是容易之极。董卓能给孙坚的比袁术能给的还要多。
董守业跟孙坚斗过一番,孙坚深知对方的本事。
在孙坚看来,以董守业的狡猾和能力,将来董守业成功掌握其父董卓的基业并不难,恐怕其成就还要远胜于乃父。
孙坚在洛阳无论怎么样折腾,无论是目前取得多大的战绩,最后都要面对董守业,老实说孙坚本人并没有把握可以战胜董守业。
现在的董守业就已经是如此难缠了,其还在不断地成长,天知道此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妖孽。所以现在的孙坚也是有些难以取舍。
此时,旁边的孙静看到自家兄长有些为难,便趁机对李傕说道:“兹事体大,我兄弟二人还需从头计议,稚然兄不妨暂且歇息一番,待我兄弟二人商议之后,再作答复。”
李傕在来时董守业就已经吩咐过了,成就成,不成就拉倒,拖点时间就行。现在看到对方并没有拒绝,也有点喜出望外。
当然也不会要求孙坚兄弟现在就给自己答复,于是在孙静的安排下,先行退下。
正史不足信,那都是胜利者的掩饰。有些历史即便是胜利者掩饰的再好,只要有心推敲,还能发现许多可疑之处。
而事实的存在都是以利益这个基本点立足的,除此之外,其他的不足信。
孙静送走李傕之后,回到帐中看着孙坚还在思考,于是出言道:“兄长,董守业那厮虽然狡猾,但也是个人才,若是兄长招之为婿,于兄长而言也算是件好事。况且咱们与董卓都是武将出身,也算是门当户对。兄长结盟袁术,老是受其窝囊气,若是与董卓结亲,兄长可以从容选择一郡或是一州作为立足之地,到时候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也不用再看袁术的脸色行事。”
孙坚依旧是站在原地,久久不说话,孙静还要再劝,此时的孙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幼台,古人言:人无信不立。为兄既然已经选择与袁术联手,就断不能选择在此时改换门庭,为兄若是与董卓结亲,天下人岂不是认为是为兄怕了董卓。况且董卓挟持天子,把持朝政,人人得而诛之。为兄又岂能与之同流合污。”
说完是一身正气,帅呆了。
孙静一看兄长言不对心,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与董卓结亲,也许会在短期内获得不少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