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来到议事之处,跪坐在主位上,典韦站在其身后护卫。不多久,众人分成两班,各设案几,分别跪坐在两旁。
董守业见人到得差不多了,该来的也都来了,便示意李傕会议可以开始了。
李傕便向董守业汇报了目前的一些情况,董守业听了也还是比较满意的目前的各项工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粮草辎重方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士气以及士卒体力战力方面也没有什么问题,顿时放心不少,于是出口问道:“稚然,你们乘船一路而来是否顺利,是什么时候到达河南县的?”
李傕答道:“回禀公子,自从那日与公子分开之后,我等便在冢领山以东洛水上游登船,然后便一路东行,到达一个叫洛南的村落(东汉末年,洛南还没有建埠成县),然后又顺流直下,经卢氏县、宜阳县,最后到达河南县,一路顺流而下,弯弯曲曲,行进一千二百余里,耗时近六天,估计比走陆路的渑池陕县等地,最起码要节省一半的时间。”
董守业又问道:“这一路是否是一路平安,是否有士卒损伤。”
李傕答道:“公子真乃神人也,尽然这也能料到。”
董守业笑了笑,说道:“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拍马屁了,如实说罢。”
李傕答道:“是的,公子。我们在登船之处,水流尚且平稳,行了不到百里,水流越来越急,也就是登船之处到洛南这段河道水流比较湍急,咱们的几艘小船,吃水太浅,扛不住激流,几乎翻船,几十个士卒落水,几乎丧命,幸亏船上的船夫,水手不少,而且都是附近的人,熟悉此地的河流水性,将落水的士卒全部救出,这才没有造成什么非战斗减员。其他河段倒是非常平稳,一路平安无事。”
董守业听罢,赞许道:“既然诸军都平安无事,那本将就放心了,稚然,辛苦了。”
李傕听到公子夸奖自己,立刻是喜不自禁,口中赶忙谦虚道:“公子言重了,此乃末将分内之事。”
此时杜畿却出声问道:“公子,不知眼下南方形势如何?”
董守业顿时脸色一正,说道:“南面形势不容乐观啊!我自冢领山与诸位分开之后,便率领二千精骑,快马前行,四日后便达到洛阳西南侧的陆浑、新城二县附近,然后派出游骑探马到周围探听消息,此时孙坚依旧屯兵在鲁阳,于是我便率众南下,到达梁县,潜伏起来,派出细作,进入鲁阳城,却探得孙坚在鲁阳兵势大振,得到袁术的支持,增加了三万人马,现在麾下人马估计有六到七万人,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据我保守估计可能会增加到八万人以上,形势与我军而言,优势不再明显。孙坚也是一员良将,将来恐怕是一场恶战。”
杜畿一听到自己主子的话,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公子,《汉书》有云洛阳距长安九百六十里,此指渑池、陕县一路。公子从南方而走,估计路程稍近,但也不会近上多少,公子一路只用了四天多一点的时间,那岂不是每日行军二百多里,如此速度,真是骇人听闻。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董守业看到一向稳重的杜畿在那儿激动的吐沫星子乱飞,神采飞扬,兴奋不已。顿时有点无语,但军中机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也不答话,笑眯眯地看着杜畿。
杜畿见到董守业没有答话,顿时有点着急了,正待再次出声发问,此时与自己关系颇好的张既虽然此时也是震惊不已,但还是比较清醒,却是出声提醒杜畿道:“伯言,你喝多了,还不赶快坐下!”
杜畿看了看自己的案几上并没有酒水啊,何来什么什么醉酒之说,好你个张德容,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幸亏也还是个聪明人,随即反应过来,朝着董守业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公子,末将失态了,还请公子责罚。”
董守业也不是小气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口中说道:“伯言不必担忧,此事不过小节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顿了顿,又对众人说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本将的心腹之人,关于行军速度之事本将也不会诓骗大家,此事属实。但是此乃我军机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非是本将不信任大家。况且,诸位多是步军统领,对于骑兵之事,虽也是略有耳闻,却也不是精通。即便是知道了一些机密,也是对自己的领兵作战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本将在此保证,日后,这些机密也会一一让大家知道。不过,今日之事仍需大家保守秘密,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半句,违者军法伺候。”
本来董守业也想将这些事的秘密向大家公布的,想想现在的西凉军对比关东诸侯的优势就是骑兵,若是马镫、高桥马鞍的事情被关东诸侯得知,让他们的骑兵更上一层楼,足以与西凉骑兵对抗,那损失可就大了,要是这些技术流传到边地的胡虏手中,那麻烦就更大了。况且现在董守业的很多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很多装备还没有列装,远远没到可以公布马镫马鞍这些技术的时候。现阶段,还是保持技术领先比较好。
张既此时出声说道:“公子,听闻南路山道险峻,崎岖不已,不知公子为何会选择南路支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