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心里不是不在乎寒梅了,因为他是个痴情的种,要不就不动情,一旦动了情就无法回头。
对于寒梅突然变成王家的大小姐,秦生尽管心里不满寒梅对自己的欺骗,尽管知道寒梅当初是为了在自己身上得到某种稀罕的宝贝,但是这些所谓的不屈,都在当时秦生遭受毒打的时候,在王乐大怒要把秦生扔出去的时候,寒梅毫不顾忌的为自己,让秦生心里权衡轻重之心。
所以,秦生巍巍然的站在王家大门前,脑海里回忆着与寒梅从相见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王乐临走前放下的那句话也还历历在目,当时王乐所说的话就是,要想见寒梅除非秦生能中这次道县的秀才榜首。
秀才榜首!
秦生心里默默重复,顿时之间返回身形往家门而去,因为距道县的秀才科考已不足七天,他要努力读书,争取也考个圣前秀才,为自己也为让人看不起出生贫寒之人出口气,证明人不要怕出生,要怕的会是出生再好没有能力。
回到秦家,时候已到傍晚,秦生回到家后足不出户,整整过了七天。
七个黑夜白天,七个白天黑夜。
秦生足足在家待了七天,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留在了自己的书房中,他专注致志的读书,目的就是科考中的圣前秀才。
只要考中了秀才榜首,那么才意味着秦生的人生才开始,之前的一切只不过都是一场虚无。
也只有考中了秀才,才能有文位,有了文位才拥有了文气。
也许还有的就是,只有拥有了秀才文位,才等于自己正式成为圣元大陆里儒生的一员,才会有见到寒梅的机会。
七天后,秦生起早就收拾了考试所要带的文房四宝,同时带上了母亲连夜而作的面饼,好让秦生在考场里吃饱,不要影响了科考的发挥。
七天后的道县文院,提前三天布置好了科考的考场,从大同文院而来的监考也在三天前赶到了道县文院。
今天,就是道县文院秀才科考的日子,路上赶往道县文院的书生不少,他们都是道县历届或者前几届的童生,他们和秦生一样,同是为了考取功名文位而来。
赶路的书生中,有的兴致勃勃,有的有说有笑轻松着,却也有些皱眉锁心,心里蛮是恐慌。
文院之中,考场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所有的课桌都摆的整整齐齐,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课桌比平日相隔的距离远了几倍,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考生抄袭。
时间如光,转眼即逝。
当秦生走到文院入门,到走到文院考场的大坪中,已经在领取考牌进入考场了。
“朱文!东考场七号!”
站在大院左侧,考房入口处,一个文院的人坐在一张圆形桌子前,手里拿着考牌口里大声喊出考牌上的名字和考号。
当朱文喊出之后,朱文出现在考官面前。
朱文站在发放考牌的考官面前,考官对于朱文礼貌有加,频频点头拍着朱文的马屁。
不等朱文伸出手拿考牌,发放考牌的考官走到了朱文面前,双手恭敬的把考牌递到了朱文手里,还拍着马屁的说道:“朱大神通一定是这届秀才的榜首了,恭喜恭喜!”
朱文眼神淡然,却洒脱出一道道傲气,这时转眼一撇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秦生,心里蛮是不平的说道:“秦生,上次让你赢了,得了童生榜首,这次你给我等着瞧,看看我们谁能赢走秀才榜首!”
看到朱文眼神露出怨恨,发放考牌的官员顺着朱文所看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秦生,这一刻朱文回过神看到了考牌官,朱文微微的眨眼示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当朱文拿着考牌,慢慢走近考房的时候,考牌官一眼看到了接下来的考牌,顿时愣了愣神,因为他看到和要念到的正是秦生。
稍稍思忖了片刻,考牌官大声念道:“东考场八号秦生!”
念道秦生名字之后,秦生从人群走了出来,赶到了考牌官面前。
看到秦生,考牌官完全没有了刚刚面对朱文的恭敬和尊重,考牌官故意在秦生的身上大量了一番,故意带着奚落的神情说道:“原来是秦大榜首啊!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想必这次的秀才科考第一又非秦大榜首莫属了!”
秦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看到考牌官说话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秦生感受到的完全是数不尽的嘲笑和奚落。
虽然如此,秦生没有和考牌官争辩,因为他不会和考牌官一样,不会在以文为尊的世界轻易的亵渎志高的圣灵。
于是,秦生镇定的说道:“大人,大人过奖了,上次能考中童生榜首,完全是偶然,大人过奖了,这次的秀才榜首小生也会尽力的争取,不负大人厚望!”
听完秦生说出这些,考牌官忽然脸上颜色突变不屑的说道:“秦生啊!给你点颜色,你就真的当真了,就凭你这等能考中秀才就已经是祖上有德了,还说什么秀才榜首,不要太过肯定了!”
秦生见到考牌官出言羞辱,为了不让自己在考试时分心,只是默默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