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从大同酒楼回到圣文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王磊站在书院门口不断的往来的方向远望,他是奉了圣文书院掌教陆云的之命,在门口接待秦生回来,并且安排秦生的住处。
王磊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到了一个人影往书院而来,于是迎了上去,借着微微暗光王磊认出了来人就是从道县来的秦生,于是恭谨有礼的和秦生寒酸了几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秦生得知自己的住处,王磊早就安排好了满心感激,这时随着王磊走进了书院。
这是一间书院后院的南边厢房,王磊让秦生在门口等着,他先推开房门,之后点燃了房里的火烛,这时走到秦生身边,在秦生没有进去之前,他把一封信交给了秦生,并且说那封信是从道县文院而来的,之后匆匆的离开了南厢房。
秦生抬头看了看完全暗黑的天色,又听到了王磊所说的这封来自道县文院的书信,心里甚是着急,顿时大步走进了南厢房。
一走进南厢房,秦生关上门之后,坐到了靠在火烛旁的竹凳上,他没有半点犹豫顿时拆开了这封从道县而来的书信。
秦生拆开信封,充满疑惑的拿出了信,全神贯注的目光完全放在了信上的文字之中。
看完书信,秦生面色略显凝重,因为信里的笔迹确实是出自道县文院姜承之手,书信里没有说到具体的发生了事情,只是要让秦生尽快赶回道县。
“道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姜大人为何如此着急要催促自己回去呢?难道是自己的母亲出了什么事,还是道县文院发生了什么事呢!莫非是和道县交界的妖族开始进犯了!”
秦生想着能够发生的一切可能,这时把书信装进信封,从姜承所写的文字中可以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所以秦生及时作出了决定,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和陆云道别,而且去文具街取了孔雀笔之后,再雇上一辆马车赶回道县。
虽然秦生有了这样的决定,但还是一夜未能安睡,第二天一大早,秦生就早起收拾包袱,去了书院的正堂找陆云辞行,陆云正巧也在大堂,当得知道县姜承催促秦生回道县的消息之后,陆云满脸遗憾的舍不得秦生离开,但是因为姜承来信,所以陆云让人去雇一辆马车送秦生回大同。
秦生辞别陆云之后,坐上陆云给他雇的马车离开了书院,在出城门的时候,秦生叫停了马车,他让马夫就在城门口驾着马车等自己片刻,他要去大同文具街文海之家取孔雀笔。
因为天色尚早,秦生赶到文海之家的时候,文海之家的店门还没开,街上新人也是寥寥无几。
秦生看着没有开的门,也别无它法,只有无奈的站在门前等着。
约莫登了半个时辰,文海之家的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之后,那扇漆满朱色漆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人打着呵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生见门以打开,顿时间急忙的走了上去,当他一眼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时,心里惊呼了一声。
“是他!”
惊呼之后,心里默默说道:“他会不会就是叶大人所说的贾善呢?”
秦生之所以有如此惊讶,那是因为他这时看到的那个人正是,正是他上次进入文海之家碰到的那个不可一世的中年人。
不仅是秦生看到了中年人,中年人也看到了秦生,他也惊讶了一瞬,因为眼前的这个一大早出现的少年,就是昨天自己羞辱轰走的少年。
中年人看到一大早,就碰到这样一个穿着寒酸的少年,顿时呸了一声,接着怒视着秦生大怒道:“你这厮,真是不长眼睛,竟然这么不识趣,你这贫寒身份是要让我今天的生意不要做了吗?”
秦生走到中年人身旁,平静礼貌的说道:“这位大哥,小生是来有事的!”
“我呸,谁是你大哥,有事,一大早的你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作甚,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是怎么样夹着尾巴逃走的吗?快跟我滚,不然有让你受的!”
中年人怒气冲冲,瞪着秦生,目光凶险。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大同文具街的各大门铺开始开门营业,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行人们看到文海之家门前又有着争吵和咒骂,顿时纷纷的围了上去。
中年人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时更加愤怒的对着秦生吼道:“你这厮,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一大早在这儿找骂,真是个十足的贱骨头,快给我滚开滚出我这文海之家!”
秦生面对中年人的不屑和咒骂,脸色还是平静,这时对着中年人说道:“这位大哥,你可是文海之家的贾善贾掌柜!”
“你这厮,今天是真的要找打不成,吾就是文海之家的掌柜贾善,你知道吾的名号吗?鼠辈还不怕羞左一个大哥,右一个大哥,真是不要脸,谁要是是你大哥,那可真是倒了祖宗三辈子的霉运。不要再在这儿丢丑了,你丢得起,吾可丢不起,滚吧!“贾善不屑一顾,转身要回文海之家,因为他预料眼前的少年遭受了如此的羞辱和数落,不跑了才怪。
但是,当贾善转身准备回店里的时候,却有听到了秦生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