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作为兄弟,自然是知道詹育的心思的。
此时二人已经决定要反出天机营,一方面必须要拉拢谢御首,另一方面张巍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得到幸福。
因此张巍才说出这话,接着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兄弟,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谢御首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这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也不想总耽误人家吧。再说,咱们这次要是真的反出天机营了,以后再见谢御首可就遥遥无期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管是为了咱们计划的成功,还是为了你自己和谢御首,你还是去试试吧。我相信只要你去找谢御首好好谈谈,她肯定会愿意的,我今后也就多了一位嫂子了啊!”
张巍说完便走到桌边喝起酒来,将詹育一人留在窗前思考起张巍的话来。
詹育这一想便是许久,张巍看着詹育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知道自己把一桌的菜都吃完了,才见詹育转过身来,好似下定决心了一般,说道:“我晚上便去找她!”
说完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什么大心事一般。
“呀,你怎么这么快就把酒菜给吃完了,我还没来得及吃呢,你也不给我留点!”詹育这才看见被张巍一扫而光的桌面,抱怨道。
“行啦,为了庆贺詹育首即将告别单身,兄弟我请客。”张巍笑着说道,“小二,将你们的拿手菜给爷端上来几样。”
就听见小二大声应道:“好嘞!”
“再给爷端上几壶好酒!”詹育大声补充道。
“爷,您们请候着,小的这就去传酒传菜去。”小二应声而去。
两人便又细细商量起回到天机营后的细节来。
自从天机营来了这批神秘的少年,首领便改了天机营的规矩,许多事管理得更为严格。张巍和詹育也是身不由己。出来的时辰,回去的时辰也是已经订好了的。不是他们想走便走,想回便回的。
因此两人吃完饭,为了安全起见,打算早些回去。
“也好,免得叫他们发觉。”詹育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想到晚上还要去找谢御首,便也点了点头。
两人在街上又给谢御首买了个礼物,方便詹育晚上去见佳人,之后便启程回了天机营。
詹育去找谢御首的事做得挺隐蔽,等詹育回到张巍房间时,却就是不肯将过程告诉张巍。
张巍各种软磨硬泡,难得的八卦了一回,却只是听詹育说,谢御首同意和他们一道反出天机营,等到时候安定下来,两人就会成亲。
詹育说这话的时候脸憋得通红,张巍见了就忍不住的笑。不过心底却是为这个好兄弟感到高兴的。
自此,三人经常会私下见面,各自将调查的消息互相交流,准备等到时机成熟,就一举起事。
司马府中,司马蓁正急急地从老爷的书房往琳琅居走去。
自从郑府做客回来之后,老爷时常会叫司马蓁去书房。和司马蓁聊聊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奇特的案件,或是讲一些断案的心得给司马蓁听。
司马蓁每次听了都会将自己的想法,和一些现代学到的断案理论,以及一些现在还不是很突兀的验尸方法,综合起来告诉老爷。
老爷听了之后就更是对司马蓁刮目相看,常常和郑将军感叹为什么司马蓁不是男儿身。
今日司马蓁正在书房和老爷汇报近日看书的心得,其实就是司马蓁将前世宋慈所著的《洗冤集录》中的知识,与大新朝现存的相关的书籍融会贯通之后,自己作为读书心得说给老爷听。
两人正聊得高兴,夏末在外禀报说是琳琅居有人送信给司马蓁,老爷听了就让司马蓁先回琳琅居了。
在回琳琅居的路上,夏末告诉司马蓁,是他爹送来的信,岳州那边来的。
司马蓁听了就加快了脚步。
此时已经进入初夏。头顶上艳阳高照,温度似乎陡然间便升高了许多。
司马蓁走得急,额上不一会便沁出细密的汉珠子来。夏末瞧见便慌忙拿出帕子来为他擦拭,却发现汗水越擦越多,不由诧异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地出了这么多汗?”
“热了些。”司马蓁挥开了她的手,脚步却没有变缓,口中说道:“一会就到了,不打紧的。”
一进琳琅居,司马蓁就急巴巴的往东厢冲去,也不等夏末帮她挑房帘,自个儿打开帘子便走了进去,一叠声的问道:“秋菊秋菊,岳州的信在哪?”
秋菊见司马蓁额头上都是汗,不由瞪大了眼,吃惊的问道:“小姐,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司马蓁见秋菊答非所问,抢过夏末手上的帕子自顾自往额上一抹,随即坐下喝了一大口凉茶,说道:“不打紧,回来的路上走得快了些,信呢?”
“您慢着些,信在这呢,是夏老爹送来的,奴婢给您收的好好的。”秋菊找出一个花梨木匣子,开了锁。
匣子并不大,刚好能放下信封。里面就摆了两封信,秋菊将上头的那一封递给了司马蓁.
司马蓁拿着信,又安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