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蓁坐下,吕姨娘安排素香泡了杯武夷大红袍上来,自己则是泡了杯信阳毛尖。“以前不知道你体虚胃寒,总想着老爷赏的西湖龙井是顶好的,就想给你品尝一番,没想反倒是弄巧成拙了。这是上次妾身特意找老爷求的武夷大红袍,专等着你来的时候给你喝的,你尝尝怎样?”
“吕姨娘费心了,其实信阳毛尖也是很好的,我偶尔喝喝也觉得甚是甘甜。”司马蓁对吕姨娘的客气有些感激。
“三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对妾身说?”吕姨娘见司马蓁一来便支开了司马瑜,想着司马蓁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自己商量,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有些事恐怕还要吕姨娘相助。”司马蓁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向吕姨娘开口了。
“妾身能给三小姐帮上什么忙呢?”吕姨娘有些疑惑。
“是这样,我想在十五那天见上老爷一面。不似平时那样请安问好时的见面,而是能坐下长谈一番的那种。吕姨娘可能安排一二?”司马蓁看着吕姨娘,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初一那天老爷只是在我这稍坐一下就走了,好像最近京城出了什么重要的案子,老爷也有些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十五那天他会不会在我这用膳呢!”吕姨娘到没有隐瞒老爷的情况,直接说了出来,和司马蓁了解的差不多。
“三娘自然不会勉强您做那些没有把握的事,我想的是如果十五那天老爷能来您这用膳,您再将我妥善安排一番,您看可行吗?”司马蓁看吕姨娘言语诚恳,对她没有隐瞒,便也不好意思勉强吕姨娘什么,只能是委婉的建议道。
“待妾身好生安排一番,老爷来我这时多是喜欢我这的清静,要让你出现的并不突兀,还需得一番计较才行。”吕姨娘倒也没有拒绝司马蓁。
现在的吕姨娘和司马蓁可谓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姨娘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并未多问司马蓁为什么要见老爷并与之长谈,只是细细的为司马蓁安排起来。
司马蓁看着吕姨娘的脸,仔细的分辨着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虽然司马瑜现在在吕姨娘名下教养,但司马蓁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司马瑜这件事情上,于司马蓁和吕姨娘是互相有利,可谓双赢的局面,但是若换了其他的事情,就不一定吕姨娘会不会和司马蓁一条心了。
“那就劳烦姨娘费心,帮我好好参详一番,三娘先谢过了。”司马蓁说着起身要给吕姨娘行礼。
吕姨娘一看司马蓁的动作,立时起身去扶司马蓁,“三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妾身自会尽力安排的。”
司马蓁便止住了动作,只是笑着向吕姨娘点了点头。
吕姨娘退回主位上坐下,两人喝着茶又聊了一会司马瑜的饮食起居之事,气氛很是融洽。司马蓁正准备告辞去看看司马瑜,没想到吕姨娘开口说了一句她也没想到的话。
“三小姐,妾身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吕姨娘斟酌着问道,似在等着司马蓁的态度。
“姨娘尽管说来,三娘洗耳恭听。”司马蓁看吕姨娘犹豫,当即说道。
“前几日妾身听说三小姐从岳州来的信件被太太屋里的徐妈妈扣下了,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吕姨娘见司马蓁态度坚决,便也放心的说着。
“不瞒姨娘说,那信是在徐妈妈那滞留了些许时日,徐妈妈说是因为前日事忙,忘了给我送来。”司马蓁见吕姨娘提起这事,倒也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