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来了,三姐姐怎么会不要瑜儿呢,瑜儿这两天有没有乖乖的?”司马蓁摸摸司马瑜的小脸,笑着问道。
这时夏末搬来了一把椅子,连哄带劝的把司马瑜抱到了椅子上:“我的好少爷,小姐的身子刚有起色,可经不住您这么压着”。
司马瑜听了夏末的话依依不舍的起身任夏末抱着坐到了椅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李妈妈都不让我来看三姐姐,三姐姐我可想你了,晚上我想姨娘,睡不着。”
听着司马瑜稚嫩的话语,司马蓁心里一疼,但是他明白李妈妈说的是对的,李妈妈是他们的生母张姨娘的陪嫁丫鬟,也是司马蓁的乳娘,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司马蓁身边的丫鬟夏末是李妈妈的女儿,自小跟在司马蓁身边,司马蓁从来没拿她当丫鬟,只是当姐妹般对待。
夏末的爹是司马蓁外祖父家的家生子,当年也随着张姨娘来了京城,当年是在岳州时是府里的管家,来了京城却被大太太在外院安排了个跑腿的差事,张姨娘数次央求老爷才当了个不打紧的管事。
这府里到处都布满了太太的眼线,李妈妈拘着司马瑜不让他经常往司马蓁这里来也确实是用心良苦。
司马蓁心里也明白不能经常让司马瑜往她这儿跑,于是劝道:“瑜儿乖,三姐姐生病了,李妈妈害怕三姐姐过了病气给你,瑜儿要听李妈妈的话,等三姐姐好了就去看你。”
得到司马蓁的承诺,司马瑜不再嘟着小嘴:“三姐姐你快点好,瑜儿会乖乖的,这几天三姐姐你生病了,瑜儿住的海棠苑总有好多不认识的人来呢,李妈妈都不让我告诉你”。
司马蓁让夏末拿了一个蜜饯递给司马瑜,笑道:“李妈妈不让你说你还告诉三姐姐,看李妈妈回去不责怪你啊,看样子三姐姐要告诉李妈妈你又不她的话了。”
“娘说现在小姐身子刚刚有起色,不宜多思,这才不让三少爷告诉您的。”夏末着急的说到。
司马蓁拍了拍夏末的手:“我明白,你和李妈妈是我们姐弟俩唯一信得过的认了,我怎么会不理解李妈妈的用心呢。”
司马瑜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想念张姨娘的话,司马蓁强撑着安慰了司马瑜一阵,便让在门口候着的李妈妈带司马瑜回了他住的院子。
司马瑜走后,司马蓁强打着精神想了想刚才司马瑜说的话。
张姨娘去世才一个月,张姨娘刚去世那会,老爷似乎是回忆起了在岳州的那段岁月,时常来看望司马瑜和司马蓁,司马蓁也曾机会求的老爷应允其在海棠苑陪伴年幼的司马蓁,直到司马蓁此次生病。
内宅不会有除了老爷之外的其他男子出现,司马瑜说最近出现在海棠苑的生人只能是丫鬟,到底是谁的丫鬟,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海棠苑,和这次自己生病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司马蓁越来越觉得自己身陷危机之中。
想着想着,刚才服下的药效上来了,司马蓁觉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这病一养就是七天,古代的药见效慢,等司马蓁彻底的可以出房门时,已经是七天以后了。
养病的日子里,除了司马瑜来看了司马蓁几次,便再没有见过其他的兄弟姐妹。
虽说大娘司马青和二娘司马芙同住一个院子,但是司马青平时就眼高于顶,不屑于理睬他们这些庶弟庶妹,最近又忙于绣自己的嫁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是难以相见。
二娘司马芙基本是在太太跟前长大的,难得大娘忙于自己的嫁妆不能常在太太跟前服侍,二娘自然天天在想方设法在太太跟前腻着,以求太太将来能在她的婚事上多上一份心。
太太倒是派了身边的二等丫鬟瑞香来看了看司马蓁,留下了句好好养病的话也就再没了音信。太太管着一大家子的庶务,一个不得宠的庶女的一场小病自然入不得她的眼。
老爷一直忙于公务,估计连司马蓁病了这事都不一定知道。
虽然除了瑜儿并没有人关心司马蓁,但对现在的司马蓁来说确是求之不得。
每天睡到自然醒,听夏末说说最近府里小丫鬟们都聊点什么八卦,七天的时间足够司马蓁了解透彻自己的情形。
原本司马蓁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丫鬟唤作秋菊,前一阵秋菊的爹病危,她母亲托人送了信来,虽然秋菊已经卖身入司马府,但是司马蓁还是求了太太恩典放秋菊回去最后伺候他爹一段时日,因此此时并不在府中。
说起这次生病,司马蓁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具身体刚刚十岁,豆蔻年华却面色不佳,小小的身板看着远没有现在九岁孩童的身量高,整个一没长开的黄豆芽。
看看自己,司马蓁又愣了愣,由于正在养病也不用特意打扮,司马蓁的一头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身后,浓密的头发淡淡的泛着黄色,身上穿的米白贴身小袄一看也是穿了不短时间了。
这身体哪像是正三品大员家的闺女的样子,除了名字让司马蓁感到满意——“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样看来,父亲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