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灵初霜身子僵硬地看着自己悉心教导出的女儿——灵族下一任的族长。“呵呵……曦月,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吗?”
“对不起,母亲。”曦月垂着头,遮下满脸的泪痕。
灵初霜却是不打算放过她,凉凉笑着:“我的女儿有了爱人便不要自己的母亲了,很好。”
其他人只能默默看着,却是不能插手这对母子的事情,因为没有那个资格,就是即墨琬琰,胸口却也是闷着不舒服。曦月在她的母亲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可是看着她如此难过,他心中亦是不好受。
“既然这样,好。”灵初霜凉凉地看了一眼,“我也不需要对你们仁慈了。”最后一句,她声音低沉,身上无端地出了一种气势。
“不要……”曦月抬起头,眼中一片惊恐。
即墨琬琰和瑶湟宁几个人不知道灵初霜要做什么,但是看到曦月的样子,立即站在曦月的身边,隐隐有着与灵初霜对峙的姿态。灵初霜眉目轻轻扫着几个人,眼中是蔑视之色。
她精致的云袖轻轻抬起,露出雪白的掌心,紫色的云团慢慢在她的掌心显现,当云团散去,露出一张乌木古琴,琴身漆黑只是有昏黄的线精雕着星月图纹。
当灵初霜的乌木古琴一亮出来,曦月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她后退一步,颤声道:“母亲,一定要如此吗?”
灵初霜瞥了曦月几人一眼,复又低垂下眼睑,抚摸琴弦,淡淡道:“曦月,是你逼我如此做的。既然你不放手,那么他就必须死。不,现在不止是即墨琬琰一个人,是除了你之,你所谓的所有的朋友!”
“母亲,你何时变得这般陌生了,曦月熟悉的母亲从来不是这样。”这样残忍,她却是有些说不出了。
灵初霜只是片刻的怔愣,复又恢复冷凝:“你想念的温柔慈善的母亲一直都在,不过对象却是听话的曦月和族人,你这样罔顾我的意愿,将这些人带到族内,还试图破坏灵族的规矩,我自然是不能再对你温柔细语。不给你一点儿教训,你始终不知道什么才是应该做的,什么事你终极一生也不该沾惹!”她手指着即墨琬琰,冷声道:“曦月,这样的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灵族的族长不比一般人,你不需要有这些小爱,你要拥有的是大爱!你的心中不能只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你心中要装得是整个灵族!”
“不是的,母亲之前不是这样教导我的,你说你希望我快乐,做你掌中的好女儿,可是母亲现在却是剥夺我唯一的快乐,我也再不是你放在掌心疼宠的孩子。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了呢……”曦月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女子,一样的音容相貌,却是让她如此陌生恐惧。
“那是你一直不了解我,我是你疼爱你的母亲,但是曦月,你也不要忘了 ,我同时亦是灵族的族长。”灵初霜调试着掌心的乌木古琴,琴发出“咚——”地一声,暗哑低沉,无端地让人发凉。她抬起头,目光比琴音还要冰凉地凝视曦月:“你如今犯了错误,我不是在以母亲的身份来教导你,而是以族长的身份教训你,你——明——白——吗?”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似是敲在曦月的心口上。眼泪本是不受控制地流淌,是委屈,心痛和不可置信,可是如今,却似是干涸了,她在眼眶之中,就被堵住了,再也流不出了。
曦月没有逃避,只是直愣愣地与灵初霜对视,那双眼睛之中,没有熟悉,没有温柔,只有她不熟悉的冰冷,和认为从不会在她眼中看到的厌恶。母亲在厌恶她啊!比别人更残忍的眼神,看着她这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她也不喜欢她了,灵族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喜欢她了,她的温暖统统消失不见了。
曦月的手指慢慢握起,再次抬手之时,手中已然握了一支通透的玉笛。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玉笛,嘲笑道:“我从来就没有与母亲比试过,这次倒是可以如愿了。”
“好啊!我倒也想看看,我亲手教导出的孩子,能走多远。”灵初霜嘴角勾起。
曦月身形一转,已从地面跃至半空,玉笛于朱唇前,婉转的笛音缓缓流出,她周围空气阵阵波动,形成一层层透明的光波,向着灵初霜而去。
灵初霜巍然不动,一双冷眸淡漠地看着曦月,手指却是灵巧地在琴弦上跳跃,紫色的光波以实质袭向曦月,与曦月身边飞来的光波相撞,转瞬就将曦月的灵力打散,甚至毫不停息,向着曦月冲撞而去。
曦月眉头轻蹙,身子轻盈地在空中旋转腾挪,躲避着灵初霜的攻击。起初还是游刃有余,可是越到最后,身子越发迟缓,几次都是险而又险地躲避开去。
“不要叫我母亲!曦月,你太让我失望了!”灵初霜冷喝一声,目光冰冷地落到即墨琬琰的身上:“曦月,既然你违背了自己所说过的话,那么我也不需要遵守了!”
“不,母……族长。”她立即挡在即墨琬琰的身前:“族长,不要伤害他!一切的过错都由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灵初霜冷哼一声:“ 你是断定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曦月,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不准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