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将这破剑砍断,你可别哭鼻子!”女子看着“破剑”晃晃悠悠地向她飞来,料想必是操/控剑的人学艺不精。武器本就是破烂货,主人更加不堪,女子心中高兴,暗自决定要给即墨琬琰一个痛击。
然而在她的长剑就要挨到“破剑”的时候,“破剑”竟然险而又险地躲避过去,女子心中遗憾,错失一次机会,也不等着“破剑”主动往她的剑上撞了,而是开始发动攻击。
她长剑力劈,想要将眼中的“破剑”一劈两半,剑锋落下去的时候,眼看着两剑定会相撞,可是偏偏她的剑又是擦边而过!她不解,攻击却是越发迅猛。
一旁观战的男子频频蹙眉,他可不认为剑的主人会这么好运,连着多次躲避过致命的攻击,虽然每一次都是燕巢幕上,但是毕竟躲过了不是吗?
“破剑”上下翻飞,速度不快,着实恼人,女子追剑追得香汗淋漓,依旧伤不到它一根汗毛。最后她也隐隐感到不对劲了,看着忽然停下来的“破剑”,眼中充满警惕。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出乎兰尊派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漂浮的“破剑”陡然加速,“嗖”地一下,从女子的脑袋上方飞过,速度之快只容人看到它残留的乌光!
凉风在女子的头皮刮过,她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当“破剑”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之时,“咚咚咚…”的心跳声提醒着她,她没有死。她后知后觉地去摸自己的头顶,然而,刚一触及到,就有一个东西从头顶落了下来,“啪”地摔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地面上,黑长的发丝,后面天蓝色的发带,不正是女子的满头乌发!
“啊——!”女子抱着头,惨叫出声,她跪在地上,用宽袖遮住光秃秃的头顶,虽然滑稽,但是兰尊派的众人都笑不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只有即墨琬琰依旧维持着笑呵呵的神色,怜香惜玉?在他的世界里恐怕就没有这个词,他向来随心,心向之,便执着追求。
“噌!”剑携寒光,流转银光,竟然在他的身后有兰花的虚影,虚影在男子出招的一瞬间就迅速缩小,最后凝结成实质的兰花,附于剑尖之上。
“叮!”炽烈的光迸发,许多人都不禁掩住双眼,等到光芒消失,再看时,一人一剑正在紧张对峙。兰尊派的众人瞪大双眼,人他们认识,正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大师兄,可是剑就不认识了,这哪里还是那把黑漆漆的“破剑”!剑刃上闪着锋锐的白光,剑身古朴,给人沉重的威压,一看就不是凡品。许多人都知晓了,刚才是中了对方的计策,以人力敌古剑之威,不输才怪!
“你们不觉得胜之不武?”男子持剑而立,天蓝色的修士服随着周身的剑气舞动,他眉眼淡漠,就似是凌于世的剑仙。
即墨琬琰周身气势亦是大开,通身的贵气和超然完美融合,他唇角勾着一抹冷意:“何为胜之不武?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要取胜,他人谁管你取胜的方法?只有失败者会满口仁义道德,控诉胜者不武!况且这件事情是这个女人最先挑起来的!”
他手指着已经被搀扶起来的女子,不屑道:“她若不是看着我们好欺负,地位低下的样子,会口出狂言?若不是瞧出我灵力不高,会如此胆大和我宣战?可见,你们每做一件事情都已经衡量好了,既可以彰显你们兰尊派的崇高地位,又让你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可是不料踢到铁板,连着受挫!我只问你,若是败的是我们,你还会说什么胜之不武?恐怕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自认倒霉罢了!”
“啪!啪!啪!”他们的后方传来三道掌声:“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他们兰尊派就这么点本事,仗势欺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即墨琬琰向着声源处看去,来人是一个面目粗犷的男人,满头的红发高高挽起,背后负着一把极吸人眼球的刀,原因无他,这刀又长又宽,男子几乎近两米的身高,而他背上的刀只比他短一点点,说起刀的宽度,估计就需要十个凌霄这样的长剑排成一排才能抵得过。
粗犷的男子来到即墨琬琰的身边,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乎如小锤子捶打在他的身上。即墨琬琰身子一抖,抑制住本能反应攻击粗犷男子。在男子放下手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离远一些。
然而男子虽然是面容上是个粗犷大汉,可是心思细腻,非常人能及。就是即墨琬琰的小动作,他瞧了个清清楚楚,皱着剑眉,扯着大嗓子道:“小兄弟怎么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家,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个样子!”
即墨琬琰长叹了一口气,这人心思不坏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他的长相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观点。这一点也就罢了,这人性格过于豪迈,实在是他不擅长结交的类型。而且这人太自来熟了,他不喜欢陌生人触碰!
“我年纪尚小,实在是没有这位侠士的大丈夫样子。”
按理说,听了这句话的人都知道谈话的人没有再与你说下去的意愿,聊天也该告一段落,可是,粗犷男子的重点却是放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