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被她推开,一时站立不稳连退几步,却依然大笑:“哈哈,我的鹤儿吃醋了。”潘忠良连忙上前扶住。
她脸一热,身子转向别处:“我哪有?”
他心中喜欢至极:“还不承认?”转头无意中看到了潘忠良,表情立刻转笑为怒,“你为何还这里?她见你就烦,你察觉不到?出去!”转眼又看到霁云,于是单手一挥又道,“你也出去。”
霁云看了眼鹤儿,无奈地在潘忠良之后也退了出去。
内阁的门被严严关上,鹤儿与他对视一眼,似乎感受到了危机的味道,于是迅速冲上床钻回自己的一侧。
他一步三摇也走过去,与此同时稍显笨拙地宽解下自己的衣带,丢在一边。
她将锦被盖的严严实实,本以为绝对安全了正准备入睡。不料这时他居然掀起了帐帘,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正探身过来。
她一脸惊恐,立刻起身推挡他:“官家,你不可以越界,这一面是我的。”
他却满不在意,一把掀起锦被:“什么是你的?连你都是朕的!”忽又觉得这铃铛响的他心烦,遂一把攥在手中用力一拉,竟被他撕扯成了上下两半,随即甩在了地上。
鹤儿见状,不禁大气:“你竟然……”
话未说完,他竟猛地将她按倒在床,一时间她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反抗,无奈被他压在身下,力气使不出,很快双手也被他抓住举过头顶按在了床上。
“放开我——你敢?”她满眼惊恐,嘴唇微微颤抖。
“你敢威胁朕?”他略一挑眉,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半脱半撕下她的上衣,鲜艳的玫色裹胸再无法掩盖她的冰肌玉肤,白嫩的酥胸随着她慌乱的喘息时隐时现地起伏着。
他只看一眼便觉得意乱情迷,难以自控。
她满面绯红,泪光闪闪:“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
他俯下身子,靠近她脸颊,喘息声愈见沉重,道:“朕不会,朕要你。”入鼻淡淡幽香更加纵容了他的**,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发现她颈间似乎悬着什么东西,但他无心在意这些。他只是急不可耐地亲吻起她裸露的肌肤,带着享受的野蛮,另一只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缓缓游走着。
突然感到她身体猛地一震。他预感到不妙,立刻起身看她,刹那间只觉得醉意全消,眼前这一幕他一生也忘不掉。
只见她歪着头吐出一大口鲜血,人竟晕了过去,嘴角仍在不停溢出大量的血。
他大惊失色,撑起她的身体,大喊道:“快来人!传太医——”
他万万想不到,她的性子竟这般刚烈。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她,他的确后悔了。这时太医转身道:“禀告官家,婕妤娘娘是由于极度疼痛而晕厥,并无大碍,只是舌上的伤口颇深,定要好生静养才行。”
“把司药宫能用的补药都派人送过来。”
“臣这就去办。”
赵恒叹了口气,看着霁云道:“好生服侍你家主子。”
“是。”
他转身走了出去,第一次觉得无颜面对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他的嫔妃。
次日,鹤儿睁开了眼,一直守在旁边的霁云和小蛋子立即围了上去。
霁云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她只觉得舌头麻麻的疼着,不确定成什么样子了,想伸手去摸,却被霁云拦了下来:“娘娘,不可,正敷着药呢,太医说没大碍的。”
她试着说话,却发现发音很模糊,就像没长舌头或是长着两个舌头一样。霁云劝她别急,慢慢养着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点头。
小蛋子捧来一杯茶水:“娘娘,茶是温的,喝点吧。”鹤儿接了过来勉强喝了几口。
他又说道,“娘娘,可吓坏小蛋子了,您是如何伤成这样的啊?”
见她面露难色,霁云便冲他道:“不该问的别问,去把灶上温着的馓子粥端来,娘娘一定饿了。”
“哦。”小蛋子只好应声去办。
她冲霁云一笑,霁云也笑着继续劝慰她。端来了粥,由于舌头还隐隐作痛,况且尝不出什么滋味,她喝了两匙便放下了。
小蛋子见她这般,不免心痛起来:“知道娘娘心中苦闷,不如小蛋子为您唱个曲吧?”
霁云却白了他一眼,道:“你安的什么心?还嫌娘娘受的苦不够吗?”
他一听失望的鼓起两腮,嘟着嘴,低头不再说话。见他这个样子,鹤儿忍不住想笑。
舌虽柔软,复原能力却极强,约半月,她的舌头就完好如初了。其间听闻她摔倒并咬伤了舌头,贵妃、淑妃等甚至胡璃、孙婴颜都来探望过,至于后两个是出于什么居心不用说也明了,只是她们打着慰问的幌子也不能将其赶出去。
好在两个人良心未泯,并未说什么过格的话,否则鹤儿这时口齿不伶俐,那就只能拳脚以报了。
足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赵恒,她不会像她们一样整天琢磨着如何与他“偶遇”,因此他不来卧琼殿,他们就见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