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的起舞,皇帝就不会轻易放她出宫了,并非她过于自信,而是不争的事实。
鹤儿迟迟不语,潘忠良见她如此不识抬举不禁狐假虎威起来:“梅鹤儿,官家问话,你竟敢有所欺瞒,莫非是活腻了?”
鹤儿立刻感到极为不悦,最忍受不了这种人,好像他自己做的有多么光明磊落一样,看来他今日定是要抓着她不放了,既然如此,大不了鱼死网破:“那公公你自己呢?就没有任何欺瞒官家的事吗?”
他被惊得的一怔:“你说什么?”
“忘了?昨夜东花园假山内。”
眼见着他变了脸色,嘴上却硬得很:“真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官家,看来……”此时他又想顺着贵妃娘娘那个路子说话了,因为他已顾不得讨好皇帝,一心只想她快些消失在视线中,从而保全自己和那个她。
“官家,民女有事禀报!”没想到鹤儿从中打断了他,皇帝的目光竟立刻被她吸引过去。接着,潘忠良只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听着梅鹤儿把昨夜的故事详细描述出来,脸色一时白一时红,难看至极。
未待她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脚边:“官家,老奴冤枉啊!老奴跟随官家多年,岂容一小小女子污蔑,求官家做主!”他自己说得都心虚,手心的汗足以养一条小鱼了。
梅鹤儿这贱胚子居然连他送的玉佩形状都描述的明明白白,这种葫芦形的玉佩在宫中实属罕见,是昨儿个白天他把官家伺候的高兴才赏了他这么一块。
估计此时皇帝早已是心知肚明,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皇帝还念着这些年的旧情,饶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