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几名打扫殿院的宫女闻声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鹤儿便被她们制住。
韩承御叫人取来了她的长鞭:“关你一天,性子不知收敛,反而更烈,不教训是不行了!”见状,两旁押着她的人迅速躲开,生怕脚步有丝毫滞后。
只听“啪”的一声,长鞭闪过,抽在了鹤儿的腰间。
鹤儿觉得腰际剧痛难忍,是她从未尝过、流经全身的疼痛,如同在深得见骨的伤口中大把撒盐:“啊——你真是个老妖婆!!!”
“啪、啪”无情地鞭子抽在鹤儿的腹部,腿上,鹤儿疼的滚到了地上,良久才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她嘴角微微抽搐,却伸出一只手指着韩承御,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得真的很难看,哈哈哈……”
她一笑浑身的伤口也跟着痛苦地颤抖,强忍着,却还是要笑给她看。
周围挨过韩承御鞭子的宫女看的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回忆起当时的痛苦后,不禁佩服起地上这个依然笑得出的顽固女子。
“啪”惊得所有人心中一颤,韩承御精准的命中鹤儿指着她的手指。
可谓十指连心,锥心刺骨的痛加倍袭来,鹤儿捂着颤抖发烫的手指,头垂在胸前许久未抬起。
韩承御闲闲地整理着心爱的长鞭,神情傲然:“你可知错?”
渐渐的,鹤儿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来瞪着她。
韩承御心中一惊,这不是挨了她的鞭子之后该有的眼神,不是惧怕,不是顺从,而是一种……不屈的骄傲。她难掩气愤:“你还不服软?”
鹤儿头上汗珠滴落,声音有些喑哑:“老妖婆,有本事往这打!”只见她的手指着自己粉腻无暇的脸颊。
她莫非活腻了,竟敢当众威胁她?她再次甩出了长鞭:“有何不敢?”接着长鞭挥舞,响声尖厉。
鹤儿愈发抬起头眼睛丝毫未眨,眼见着飞舞的长鞭迎面弯转而来,只听鞭落一声,鹤儿未觉脸上半点疼痛,反而发髻应声散开,如墨的黑发散至腰间。
鹤儿心中疑惑,打歪了?
这时韩承御冷冷道:“像你这副长相,还不配毁于我的鞭下。来人,拖进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忘了告诉你,你的被饭菜打翻了,下一顿是,后天。”
鹤儿恨恨地瞪着她,无奈周身瘫软,只能任凭宫女们将她拖进了“小脏屋”。
她只能以宫女把她放下的姿势卧在地上,周身剧痛丝毫不敢动弹。鞭痕处火烧般刺痛感将她的饥渴感完全掩盖了。
她觉得浑身渐渐发起了热,地面都被她的身体烤的温热。她舔了舔惨白干涸的嘴唇,忍着痛苦爬向旁边冰凉的地面。
她不断挪动身体,几乎用自己的衣服擦起了地。直到意识变得模糊……
她看到一汪清凉的泉眼,于是跳了下去,但身体却没有被冷却反而更热,这时她望见远方浓雾中,有一人向她走来,看这潇洒挺直的身影,是林大哥无疑,她心中一阵狂喜,自己有救了。
迷雾中,鹤儿喊道:“林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好热,我想出宫……”
这时却听那人却冷哼一声:“哼,像你这副长相,还不配出宫。想凉爽也可以,后天。”只见那人的脸从浓雾中显露出来,好个狰狞恐怖,仔细一看,是韩承御。
鹤儿猛地惊醒过来,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窗外黑蒙蒙的,分不清是黄昏还是破晓。
身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痛了,她努力爬起来倚着桌腿,扒开鞭碎了的、沾满灰土的衣裳,惊讶发现身上的伤并不是想象中的皮肉炸开那般,不过是红肿而已,和手指的情况一样,她心中一阵惊疑。
后来光线渐渐射进来,天亮了。
直到中午有两个宫女开门进来,一个负责摆放,另一个专门看着她。鹤儿才知道,自己昏迷了近两天。
她起身扑过去,抓起水壶,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发烧这么久,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干涸了。
……
又过了三天,韩承御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她开了锁:“出来吧!”
“……”
见到鹤儿有些迟疑,她二话不说又欲锁门。
说时迟那时快,鹤儿拼命冲了出来,怒目而视:“还想锁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哼,根本就不想放你!从明个儿起,就是大选了。采薇,带她去吧。”
鹤儿作出伤势严重的样子:“什么!大选?本姑娘身上带伤选不了那东西!”
她露出诡秘的笑:“蒙谁呢?小妮子,我告诉你,宫里的东西,你没见识过的太多,其中我的神鞭就是这宫中一绝,会令受鞭者疼到入骨入心,甘愿就死,表面却不留一丝痕迹。”
她脸露自豪之色:“受鞭者的肌肤上很快就会完好如初,但是心里一生都会记住那个痛楚……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你的伤口早已痊愈,没错吧!”
鹤儿万万没想到这宫中的人连折磨人都研究出了花样,她眯起杏眼,鄙夷的看着韩承御,简直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