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魅坐在院子的软榻上,她天南地北地瞎聊着天,然后魅在一旁默然不接话。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那段时间啊,我都是……嗝,一个人看月亮的。”她捂着嘴打了个酒嗝。
魅有些头疼地看着她,实在不知道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到底怎么过的。
莫不会也像这样一般,随便喝酒发疯吧,他皱起了眉头。
这人真是不自觉,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偏要喝!
想到这里,魅扶着芷青肩膀的手指无意间稍稍加重了一点。
“哎哟!”芷青叫了一声,“痛!”
魅叹了一口气,将她换了个角度靠的舒服点,便道:“这个时候发酒疯了你就不怕被那些暗卫给发现了。”
“不都被你给弄晕了么,”芷青不在意地道,“再说了,这大晚上的也没几个人了。”
魅无奈地摇摇头:“估计到时候醒了,他们又是一场大乱。真不知道你今晚抽什么疯。”
白芷青不理他,摇了摇手中所剩不多的黄酒心里奇怪。真是的,这古代的酿酒技术果然不同么,她以为只有白酒才又辣又呛人又容易醉。没想到这黄酒的后劲儿也如此的大,真是奇了怪了,上次喝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是说是这次喝的太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旁的魅突然盯着她来了这么一句。
“切,你少臭美了!”她一巴掌拍过去。
“我是说你心事太多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你想哪去了!”魅捂着自己被拍疼的肩膀叫道。
白芷青嘟着嘴为自己会错了意有些不好意思。
“谁叫你表达不清……”
“我那是……”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一阵悠缓的萧声给生生打断了。
两人齐齐一愣,芷青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转身看向院墙。
萧声是从墙那边传来的,不疾不徐,不悲不喜。
芷青看了看一墙之隔的那面,墙那边,是玄月的庭院。
“他以前也每晚都吹这不知道是什么的鬼萧吗?”魅皱眉跟着望去,撇撇嘴。
白芷青摇摇头,轻声道:“偶尔。”
魅看了看她,没说话。但是明显对这箫声不怎么感兴趣,枕着双臂仰躺到软榻上望天。
萧音流转,空洞木然,还是和以往一样,无喜无悲。
然而今夜这个醉酒夜,注定白芷青耳里听出的就有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