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赛,自然是白芷青她们以一虎之力取得了胜利。另外三个挑衅的女人,打来的猎物也算是不错,分量也够,质量也凑合。但是,她们三个再怎么厉害,却也顶不过她的一只白虎啊!开玩笑,人家可是森林之王啊!
皇上看了这次的比拼结果后哈哈大笑,十分满意。直称白芷青厉害,巾帼不让须眉,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听的白芷青那是一个心虚啊,心道这哪是她的功劳啊,全靠了嗷嗷啊……
白战勇也很满意,特别是看到她和聂雪衣一起出来时,那眼中闪着亮光的神情,真是挡都挡不住……
围猎结束后,大家就全部就先散了。说是都先下去休息休息,然后准备准备,晚上直接在宫宴上见。
到了晚间,皇上在宫内大摆宴席,餐桌上上上来的全是下午群臣们个个卖力猎来的飞禽走兽。
高强红瓦,也掩饰不了从里面不断传播出来的声乐之调。站在宫门口的守卫们都有些放松,跺跺脚,侧耳倾听着从宫墙内流传而出的古琴乐器之音。
偌大的官场上,自左右两侧从上到下整整摆放了几百张桌椅。
在其中间之地,更是布置了个宽广的舞台。此时上面一群舞姬正极尽妖媚地挥舞着手臂,扭动着婀娜的腰肢。
“皇上,这是缅国进献给我北央的十二舞姬。”一个公公模样的人伺候在皇上身边,边报着曲名边为皇上倒着酒。
“雪衣,你好好看看,听说这支舞姬是那缅国最好的舞者。”皇上亲切地拍了拍被赐座在他身边陪伴的聂雪衣的手。
聂雪衣十分谦和尊敬地点点头,道了句:“是。”
就见那台下十二舞姬随着袅袅音律开始了极尽舒展肢体的舞蹈。一支短短的舞曲,被她们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一件件彩色的衣袖翻飞,随着曲调在空中飘散的衣带,无不看的底下的人眼花缭乱的。
一曲舞毕后,却见高高在上的皇上略微摇了摇头。
“唔……戏者,美矣。舞者,太乱。”
聂雪衣也赞同的点点头。
然而白芷青一听,却在下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意思,明显就是说人家作为一场唱戏的玩闹来看,还挺美,若当成一场舞蹈来赏,那就太乱了!
这皇帝还挺好玩,说话这么直接,一下就戳中重点。
白战勇瞪了她一眼,她也只好暗暗吐吐舌头,表示不再放肆。
“你们缅国舞蹈器乐方面就只有这些吗?没有更好的呢?”皇上有些不太满意,高声问着底下一曲舞罢后齐齐跪倒行礼的十二舞姬和缅国使者。
那缅国使者却也不急,只见他缓缓上前对着上面一抱拳,道:“禀报陛下,这些舞姬虽然男的,却也不是最好的。相信大北央应该也有此等娇柔妩媚的舞姬,所以方才只是拿出来先热热场。”说着又是躬身一拱手。
“但是,我们缅国最近却寻得一位世间奇异的琴师。”说到这里,那使者突然一改刚才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换上了一副甚是骄傲的神情。
“哦?有何奇异?”皇上听他这么一卖关子,倒是真好奇起来了。
“我们这位琴师,能弹这世间其他琴师所不能之曲。”
那使者彻底地挺起了胸脯,一副得意之色。
皇上高深地没有说话,倒是一旁得太监公公此时十分不悦地高声道:“放肆!我北央那么多优秀琴师,可是你说不能比就不能比的!”
一旁的皇后此时也开了口:“是呀。你何出此言?你可知我们安平王的琴技那才可谓世间难寻?”
那使者却不见半分惶恐,只是对着上方微微一拱手,道:“安平王的琴音,确实是声名远扬。我们缅国的所有琴师都愿甘拜下风,只是,我们这位琴师却会一样特殊的琴技。”
聂雪衣一听,也来了些兴趣,问道:“哦?不知是什么特殊的琴技,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安平王客气,指点不敢说。只能说是随意摆弄一番。”话虽这样说,却没见他有半点“随意”的感觉。说完他抬起手拍了两下,就见他手落下之时,一位琴师随着一干宫女走了上来。
“我们这位琴师,”那使者骄傲地抬起挑衅的双眼,道,“能弹四指琴!”
群臣一片哗然。
四指琴?白芷青眼眸转了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古琴分为五根琴弦。分别为宫商角徵羽,后来在文王囚于羑里时,因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再后来武王伐纣,又加弦一根,是为武弦。这才有了后来流传一直到我们现代的七弦琴。
不过很明显,这个时代没有经历过文王与武王,所以古琴还是用的五弦。
“四弦琴?”皇上也有了些兴趣。
如果要弹四指琴,那就比原本的五弦琴少了一根弦。这样的话,音调出来难道不会差吗?还是说她能用四弦琴弹出五弦琴的音色?若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很有些难了……
众臣们都很好奇与期待,一双双殷切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