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领了,茶当酒喝!”
听到哭声,人们都赶来问询,当知道了这种情况,也附和着说:“我们一起喝。”
四喜只好勉为其难,端起一碗酒茶。
好浓烈的酒味,直冲鼻腔,刚闻到这酒味,就让人头晕。一碗下肚,几乎醉了。
这一大锅酒茶,老书记喝了,工作组的喝了,乡亲们喝了,高跷队和文艺队的演员们喝了。不一会儿,喝了个底超天。
所有的人都有醉的感觉。佳话也传开了:半斤烧酒满村村醉。
随着**********的深入发展,从中央到穷乡僻壤都要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
知识青年们也没有回去,安排在过年后,分批轮流回家。
年前,工作队根据上级文件精神,安排了社员大年三十上午还要大干,担土送肥搞突击,一直干到中午十二点,下午放假。
那时,队干部和驻队工作组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一上午的突击,四喜已经腰背发麻,浑身冒冷汗。
工作队还规定,晚上地富反坏右【地主,富农,反革命,坏分子,****分子】和被捉住的赌博人员到生产队清除牛圈里的杂草和粪尿,时间到晚上十二点。
监督他们干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落在四喜的头上。
四喜最年轻,家又在生产队里。
不知道为什么,四喜的鼻子酸酸的,总觉得不是滋味。
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地富反坏右,当了几天国民党警察,属于公安六条人员,今天检查,明天交代。四喜几次在会上辩解,父亲是参加傅作义和平起义人员,他们还是揪住不放。
再看看平时,三岁的娃娃,半道拦住地富反坏右分子,让低头就得低头,说批斗就批斗。大小会上,他们戴着高高的纸帽子,挂着写着自己名字,用红笔打了叉的大纸牌子游斗。这不,大年三十还要干到晚上十二点。
眼看着家家户户灯笼点亮了,爆竹也稀稀落落的响那么三二声。天黑的对面看不见人,四喜一看手表,才晚上8点零15分。
四喜对这个任务打心眼里不满意。也说不清楚什么,心一横,说了一句:“已经到了十二点了,回家去吧!”
四喜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人看着他们。
不管他,过了年再说。
过了年开学不久,工作队长找四喜谈话,询问大年三十的事。四喜说按规定,晚上十二点收工。
工作队队长摇了摇头,四喜又说,可能是我的手表停了。
就这样,一句话:我的手表可能停了,四喜被取消了借干身份,又开始全心身去教书,写稿子的事,工作组一直让干到运动结束。
内蒙古乌海海勃湾幸福新村南区19-6-102刘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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