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年妇女有些不解,望着眼前这位尊贵到中年男人脸色都发青的男人,问道。
杨久鹏并没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擦干眼泪,扶起这位略显苍老的妇女,语气温和说道,“嫂子,你站着。”
话毕,杨久鹏就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这下是为了木子。”听到木子两个字。
这位中年妇女表情变得冷漠起来,眼里充满了怨气,“我不认识这个人!”说着,转身就要走。
“木子死了!”这个埋藏了许多年的秘密,杨久鹏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
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拉住了一般,那位中年妇女站住没动,但身体瞬间哆嗦起来。
失去消息这么多年,她早就在骨子里把木子定为抛妻弃子的男人,恨了这么多年。很多个早上,她都希望她醒来的第一眼能看到那个男人,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后她绝望了,她甚至有好几次都站在高楼上想着是不是要纵身跳下去,可她想起了女儿,那个她跟那个男人唯一的联系,从此她不再想轻生,而是拼命工作努力将女儿抚养成人,女儿就是她的一切。
那个男人消失多年后,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忽然听人提起来那个她曾经多么熟悉的名字,她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
可是,随之而来的又一个残酷无比的现实,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中年妇女感觉到一阵眩晕,双腿没有丁点力气,哐当就坐在了地上,嘴里抽泣着大声喊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木子总有一天会回到她娘俩身边的,因为她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铁一般的士兵,怎么会死呢!可现实还是给她当头一棒。
这个怀揣着丁点希望的女人哭晕过去,杨久鹏打了个电话,不久便来一帮医生,其中还有院长,能一个电话让院长亲自过来,整个燕京恐怕也只有杨久鹏有这样的号召力。
“刘院长,幸苦你了。”这个院长也是杨久鹏的老相识,认识的时间不长。
刘院长看了看担架上的妇女,犹豫了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个女人跟杨董事长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木子当年在战场救了他的命,而如今木子死了,他的亲人自然就是他杨久鹏的恩人。
刘院长听了听,看杨久鹏满脸的沉重,点点头,就招呼着几个医生将妇女抬到车上,丝毫不敢耽误半点时间。
中心医院,特级病房内杨淑贞躺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还有那个静静关闭着的门,她视线里还停留着陈强从那里出去的刚毅倔强的背影,她心里思忖着,不知道怎样了?
想着想着,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杨久鹏的声音颇有些哽咽,“贞贞啊,不好好休息,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啊?”
“哥,你怎么了?”听到杨久鹏苦涩的声音,杨淑贞担心问道。
“呵呵,没事。”杨久鹏欣慰笑道,“我的傻瓜妹妹打电话可不单是关心哥哥吧?”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杨淑贞说道。
“怎么?喜欢上那小子了?”杨久鹏笑道,“我杨家不讲究门当户对,因为我杨家足够有钱,难得你有喜欢的人。”
“这么说你答应了?”杨淑贞像个小孩样差点从床上,高兴得跳起来,素来以冷傲的面目示人,这几日不知为何她整个人像是变了一般。
电话那边,久久没说话,许久,才严肃,“我没答应。”
“为什么?”杨淑贞瞬间失落,“你不是说过不讲究门当户对吗?”
“能娶我妹妹的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权力,但不能没志气没能力,他可以低调,但只要他想便可以只手遮天,这样的男人才可以配你。”杨久鹏说道。
“可陈强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听到这句话,杨久鹏会心一笑,心说我杨久鹏的妹妹眼力果然比别人都要高啊。
“是不是这样的人,他只能用事实来证明。”杨久鹏淡淡说道。
病房外的窗户上,一个身形健硕的身影,双手强而有力地抓住墙角,夜幕下的他,深情坚定地看着杨淑贞那绝美的容颜,轻轻道了一句,“等我。”而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病房在顶楼,也就说这个男人不要命地爬到十六楼,只是为了偷偷看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