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憨走出去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夜月魂抬起头,望向“天顶”,奇怪,这里又不是在地面,为什么会下雨?
正要问时,刘憨作了解释,因为考虑到气候与地面潮湿的原因,这些从天顶落下来的雨滴都是人工形成,在天顶的最上端,就业是天顶的上口,那里有一些密集的小孔,如果“外面”下雨的话,这里也会多多少少落下来一些。
这么说,现在“外面”正下着雨?夜月魂在心里揣摩道,雨水能够流进来,而且大家都还没事……难道地面的“灵子共振”已经消失了?
“主人,好大的雨啊!”
刘憨跑到一个街灯下躲着,见自己主人还在外淋着,又赶紧跑过来,脱下自己的麻布上衣,遮挡在夜月魂的头顶。
“主人,您怎么了?”见主人满脸的心思,刘憨便问道。
“啊-,没什么。”在刘憨的询问中,夜月魂回过神。
“主人,我们走吧。石刀他们还在那伙人的手上呢。”刘憨憨厚地道。
“嗯。”夜月魂应了一声,快速跟着刘憨朝目的地去了。
在经过角斗场广场的时候,正好遇上回来的希月三人。
面瘫脸率先小跑过来问道:“月魂——,嗯?刘憨?”看见刘憨,面瘫脸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希月跟西屠朝这边望了一眼,也快速地走了过来。在希月心中,她总是能敏感地感觉到一些什么,或许这是她的某种本能。现在这种本能在告诉她:有事发生了,而且十分的不好。
刘憨老实地把刚刚跟夜月魂说的事情,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
“他M的,哪个SB想死?”面瘫脸愤怒之极,转脸向刘憨道,“刘憨,你带我过去弄死他!”
刘憨见是好势头,便加油添醋地说道:“他们很强的,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刀,这个是最强的,你要小心啊!”
“月魂,希月,还有西屠,你们不用去了,我一个人跟刘憨去摆平他们。”面瘫脸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此刻他的语气也变得听不出任何感情。因为他自己很清楚,他已经成了一把刀尖,一块寒冰。寒冰跟刀尖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小二,冷静点。”希月的大脑在运转,她已隐隐约约摸透了对手的套路,起码,在她自己看来是的。
“小二,听希月的,我们一起去。”夜月魂说道,余气未消。
希月一脸黑线,她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要一起去啊……
“对对对,一起去。收拾他们!”刘憨殷勤地凑道。
于是,夜月魂、希月、面瘫脸、西屠以及刘憨,五人带着满腔怒气气势汹汹地横穿于条条大街小巷……
七拐八拐,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那个帮派的分部——柳花街42号——一栋四层楼的楼下。
街灯在闪烁,围观人群在聚集,石板砖的地面在反射着明晃晃的光……
一个男人肩扛着长刀从背后的人群中走出,歪着头,晃着脑,一颠一颠地学着怪模怪样。在他的身后是一群足有八百多人的小弟,小弟们统一地穿着黑色的衣履。
在他们的前方,在这群人的前方,是五个人,三男两女。在这三男两女的背后是一字排开的五百号人群,这些人是夜月魂的小弟。
在圈外几百米的地方,那里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目前他们还不知死活地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里。作为好事者,他们远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危险性。
三男两女中走出一人,此人一身黑衣,背挂两剑,蓝色眼睛,黑丝小腿,双臂自然下垂,目光凌厉而温情,不热也不寒。此人便是夜月魂。
“我的人是你打伤的?”看着对面一副蠢样的男人,夜月魂问。
男人晃头晃脑地扭动着脚步,时不时地还抖着肩,半晌阴阳怪气地道:“你又是谁?敢到这里撒野?”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实际也没多大,大约20来岁的模样,刚刚脱去稚气,变成男人。夜月魂再朝他细瞧,他与他身后的那些男人一样,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衣履,举止投足间都透着趾高气昂的意味,显然这些人已经跋扈嚣张惯了。
“你们这里有多少人?你们的组织一共又有多少人?”夜月魂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主动地反问道。
“呵——”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怪调地笑了一下,动作变得越发的大胆嚣张起来,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竟在夜月魂的面前做出一些怪异的挑逗动作——
一只粗糙的老手放在夜月魂的胸前,然而并没有真的触碰上去,而是来来回回地在其周围游走,显然是故意如此。从男人的手法上,他的一系列动作都表现的很娴熟,显然他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面瘫脸再也忍不住,准备上前,一只脚刚踏出去的时候,被一旁的希月给一手拦了下来。
面瘫脸迅速转脸望向希月,希月没有去看面瘫脸,而是眼神直直地且毫无内容地望向了夜月魂……
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