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魂语毕,立刻从赌桌上跳下,走到一只铁牢笼边,用断天像划断一根根木棒似的拆掉了它们。
铁笼被拆掉后,铁笼中的那些被囚禁者们一下子从牢笼中涌了出来,他们感激地朝夜月魂跪下,拜了又拜:“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夜月魂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挠挠后脑勺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啦,都是应该的。嘻嘻……”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夜月魂的脚下,道:“姑娘你的大恩大德们没齿难忘,没有你就没有我们,是你给了我们自由,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主人,你要我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时,另一个男人也跟着喊起来:“对对对,姑娘是我们的主人,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今后跟定主人了!大家你们说对吧!”
“太好了!姐姐,我以后就叫你姐姐吧。”一个**岁的小女孩立刻应和道。
夜月魂一愣,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就说:“不用不用,我救出你们就是让你们自由的,你们再认我做主人,你们不是又回去了嘛。起来起来。”
那中年男人执意地跪着,说:“姑娘,实不相瞒,我们这些人出身低微,平时遭人冷眼惯了,在社会中做人也是低声下气的,干的工作都是些类似于奴隶的活,今天能有幸偶遇主人,是我们这些人的大幸,大家在心中其实早就期盼这一天很久了。所以,主人你就收下我们吧。”
见情况如此发展,对面的秃顶男人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仿佛脚下有什么针刺一般地逼着他不停地挪动着脚步。女人也看了男人一眼。
“不行不行!”夜月魂受宠若惊地说,“你们自由了,你们不需要主人,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说着,就跑开了,走到另一个铁笼边,拆掉那一根根罪恶的铁管。
铁笼中的人见状便纷纷地伸出手,欢欣鼓舞地大声哗然起来,他们像喊救世主一般地呼喊着:“天使天使!”
场面一下子失控起来,原本死寂的房室内突然变得噪声雷动,哗哗然然。看得希月跟面瘫脸等人目瞪口呆。
秃顶男人看着络绎纷涌而出的人群,脸上布满了恐惧,但这恐惧又迫使他灵机一动,在纷闹的人群声中机智地朝身旁的女人挤了个眼色:机会来了,我们溜吧。
女人聪明地点点头。
在这迅速交换的眼神中,男孩意识到了某种威胁,于是他张开大口,准备大声地呼喊。然而,他没成功,在他张开口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极度冰寒的森冷蔓延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像是脖子里钻进了什么寒风……
秃顶男人满意地看着匕首上流下的红色液体,低着头在男孩的耳边笑笑,丢开了他。与女人消失在背后。
男孩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使劲地朝前伸,像是要抓住什么。他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围着那个蓝眼睛女孩把她举在空中,像抛绣球一样地抛着……欢呼着……
救我,救我,救我啊!男孩无声地呐喊着,因为喉咙已经断开的关系,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男孩的脚步又朝前走了几步,但终究没人能够发现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处。男孩流下了眼泪。
在这眼泪中他有没有去忏悔,已经没人知道了。
男孩像一只因高温而折弯的柳枝一样地俯下了身子,然而眼睛却不甘地望着前方,接着,又软趴趴地跪下……
在他跪下的一瞬间,总是躲躲闪闪的西屠注意到了他,他探着脑袋朝这边张望了一下,接着,他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朝那里走,他没有呼喊,也没有发出声音,一个人寂静地往前走,他不想打扰别人或是他不敢打扰别人,弯着身子地走,走到男孩身边的时候,男孩已经死去了。但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睁着,像是在使劲地抗拒着什么。
西屠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