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脸此刻更是满腔怒火,恨不能马上把这由肉块组拼的恶棍给分尸了,但理智告诉他,再等等,先观察下情况再说,而且,他也知道这家伙的实力貌似在自己之上。
冯三继续说道:“但这也就罢了,但他偏不,他在舒服了之后,还把小莹给……给杀死了!这个畜生毫无人性啊!杀,杀,杀了他!”冯三瞪着眼,咬牙切齿地指着那个恶棍,“我的小莹,我的小莹,你还我的小莹!”
面瘫脸听着冯三哀声地哭喊着“我的小莹,我的小莹,你还我的小莹!”,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妹妹,一股热血冲击胸膛,仿佛要将自己燃烧殆尽。面瘫脸再也不打算约束自己,一个提手,剑再度出鞘,【月牙斩】全力环绕而出——这是面瘫脸目前最强大的一招,在剑技中能够进入排名前五十的一招,而且在使出的过程中面瘫脸已经用出了全力。
【月牙斩】,顾名思义,由高浓度的灵力聚集于手臂,再由手臂传入到剑中,使其灵力贴附在表面,在斩出的瞬间,灵力瞬间释放,随着剑刃旋转的角度而形成一道月牙形的白色剑影。与剑波相比是一个原理,不同的是剑波是由灵力在空气中撞击产生的波动,而月牙斩却完全是由灵力形成,其威力自然在剑波之上,同时在灵力的消耗上,月牙斩也是剑波的数倍;而作为同等级剑风,在灵力的消耗上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即使如此如此,对于如此雄厚的一次斩击,那个叫古鲁的壮汉却没有躲避,在白光消散之后,周围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厅里更是鸦雀无声,原来——古鲁的一只手臂把那把剑给挡了下来。再看那剑的剑刃,未能切入对手肌肤的分毫。
面瘫脸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他感测不出对手的灵界达到了哪一阶,更感觉不出对手的灵脉已突破了哪一层,他只知道对手比看上去的蠢样子要强大的多,甚至搞不好就是一个突破【破】境界的怪物,也许灵脉已经达到了六十几层。想到这里,面瘫脸将目光投向高台上那位俊美的男人,见他跟其他人一样张着头朝这边静静地望着,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模样。
见如此,面瘫脸的心里更没了底,如果说那位美男子已经突破了【晋】抵达了【破】,那么他对眼前的反应应该是平视的,或者在姿态上是稍稍的仰视,但他毫无反应,或者说看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感受,这是最糟糕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眼前这个叫古鲁的男人在实力是低于他的?还是高于他的?
面瘫脸将目光收回,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叫古鲁男人的脸,揣测着他真实的实力,同时高度地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自己一个不注意被对手秒杀。
谁知那壮汉根本没去理睬呆如木鸡的面瘫脸,肌肉一个微震,将压在手臂上的剑给弹了出去,只是这轻轻一弹,面瘫脸都感觉手中剑仿佛就要脱手一般,可见刚刚力道之大!
接着,一道闪影,面瘫脸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前一秒的状态,人就飞了出去。速度就如闪电一般,砸击在八十米开外的墙壁上。
这家酒楼叫丹凤楼,它历经百年繁华而不到,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酒楼的招牌,另一个则是这座楼实在太结实了。它的外围的墙体是由一米多厚的四方形白罡石相互叠加而砌成,也就是说它实际厚度是两米,分别是两块白罡石错位砌成的,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但是,今天它却被砸出了一个凹坑。墙壁有四堵,前三堵跟正常的墙壁一样仅二十厘米厚,它们是同一时间碎穿的,像一块石子捅破三张纸一样;最后一堵就是由两块白罡石相互叠加砌成的丹凤楼的外墙,现在面瘫脸正躺在里面,四周的碎石块正从身后的墙体上剥落,而面瘫脸自己已口吐鲜血,翻着白眼皮,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
凹坑被砸出半米多深,从大楼的外部看,平面的墙体已经凸出了一大块,样子十分的骇人!此时的过路者,纷纷抬头,目光统一地望向一处——丹凤楼的顶层。
夜月魂见面瘫脸如此惨样,心中一痛,淡蓝色的灵雾再次环绕眼际,灵压膨胀而出,整个六层大厅瞬间被一种类似于强大的气压跟笼罩住——每个人都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仿佛头顶有一片海洋,而自己已经置身于它的底部。
“住手……”面瘫脸竭力地从凹坑中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但几次三番后都未能成功,他流淌着鲜血的嘴角喃喃地道,“我要……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他!”喃喃细语突然变成了咆哮,在那一瞬间,那沉积在面瘫脸心底的愤怒与恨意终究还是爆发了——他的妹妹已死去,这件事实再也不可更改,这对他而言之前的自己好比是只水桶,因为时间的累积,水桶中的水越来越多,现在它终于漫了出来。
如果说杀死他妹妹的是道无形无影的东西,那这道无形无影的东西他可以把它想象成任何模样:一把剑,一只碗,一块石头,或者一个人——眼前的这个人。
那是他的全部,那是他活着的答案,那是他的尊严,那是他的一切。——都怪自己太弱了啊!他对自己说道。
古鲁朝那边望去,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