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愣，心底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放佛漏掉了一个节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的人，竟然是龙纹的负责人！虽然陈默一直对龙纹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但是他也知道龙纹的重量。
国之利器，矛之根本。这八个字完全能够诠释龙纹，但是……这八个字太重了，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担的起的，而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承担了这么多么？
董盺玉回过头瞪了眼陈默，有些自求多福的看了眼陈默。
陈默低着头，没有说任何话。
孙超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朱建文，冷漠的开口说道：“当我说住手的时候，其实你是可以住手的，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依然选择了杀他……”
“不错！”陈默的嘴唇略微的张开，很艰难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为什么？”孙超冷漠的回头，眼底不带任何的感情的色彩。
陈默略微低沉的说道：“为了杀他，所以杀他……”
董盺玉在一旁听的心头猛跳，一个劲的对着陈默使眼色，但是陈默的目光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孙超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陈默，这才低声说道：“杀人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有理由！而且……还不能暴露……这是你进入龙纹，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听清楚了么？”
陈默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孙超，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就这么两句，就解决了？难道不需要责罚，或者进入军事法庭么？
一旁的董盺玉也是一愣，紧接着脸上带着一抹狂喜，一个劲的对着陈默使眼色。
陈默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目光扫了眼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朱建文，这才略带着诧异的看着孙超。
孙超抬起头，默默的沉吟了片刻，这才一回头的走出了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今天杀了他我不会责怪你！但你自己来善后……我也不会在意你违抗我的命令，但你以后必须要给我杀更多的人……”
陈默的心跳虽然还在，但是跟着孙超的后面，感觉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因为对方说出的每句话，似乎都带着血腥，比他虐杀朱建文还要血腥一些。
董盺玉跟在陈默的身后，一个劲的对着陈默点头。
陈默没有开口，只是跟在了孙超的身后，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只是出了这栋建筑，便跟着董盺玉点了点头，然后向着一侧的大山中走去。而她的旁边，竟然跟着朱诺。
陈默略微张开了嘴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朱诺，神色有些焦虑。一旁的董盺玉咯咯笑着道：“她回总部修养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怕什么？”
陈默回头瞪了眼董盺玉，身子有些虚弱的迈动着脚步，向着朱诺走了两步，然后低声的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让她早点回来，自己的‘金疮药’效果神速，药到病除之类的。他知道朱诺明白，所以也没有说的那么仔细。
几句话的时间，陈默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朱诺已经轻微的点头，转过了脑袋。只是谁也没有发现，朱诺眼中也带着一丝黯然。
场中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大量的救护人员涌了进来。一些还在惨叫的警员以及受伤者，纷纷的接受了治疗。而空中不停的往返着武装直升机，接送一些伤重的人员。大量的军人开始进入，将周围严密的封闭了起来。陈默可以看到，外围已经有了新闻车辆的到来，只是他们一直没有上前而已，被一些士兵阻拦在了外围。
一队士兵迈着正方步子走来，而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沈建国。陈默认识这人，知道他是沈欣悦的父亲，所以心底也有些略微的起伏。
沈建国大跨步的走来，一身军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他的神色，显得非常的郑重，甚至有些冷漠的味道。
陈默虚弱的坐到了地上，有董盺玉在一旁照顾，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看向周围这些人的神色，多少有些抵触。
“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把舆论闹大，毕竟影响太大的话对谁都不好，所以才会采取小规模的剿灭……”董盺玉知道陈默的想法。
陈默嘴角咧开，脸上带着一股嘲弄。如果说当时真的按照苏蓉的想法，直接用武力碾压过去，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亡了。
“他们不会白白牺牲的！”董盺玉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陈默解释。
陈默摇了摇头，心底也有些落寞。他的脑海里还想着那名叫做小王的警员，还想着他当时想要救自己时候的神色。陈默的心中也隐隐有些自责，正如宋谦说的那样，他一开始就略微的察觉到了一丝诡异，但是他并没有太过于重视。
宋谦带着鬼手来到这里是为了杀他，那么可以说这些警员也都变相的是因为他而死的。陈默不是那种被感情束缚的人，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家伙。这么多条的生命，在他心里或许已经成为了包袱。
董盺玉看着场面略微有些混乱的样子，浓重的叹息了一声，对着陈默低声说道：“国家，总需要有人来背负！这些战死的兄弟姐妹们在今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