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彻底的打败东方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们羽翼未丰之时,一刀捅进他们的心脏。只要失去了华星堡和先锋堡这两座军事工业要塞,无论是佛罗里达、还是密西西比河的攻势,都将成为无根之木。
想到这里,斯科特的目光越发坚定,无论付出何等的牺牲,无论那场战事惨烈到何等的地步,他都将一往无前的执行下去。
一路上,所有出现在舰队面前的帆船都被驱逐或是扣押,没有人能够向东方人通风报信,那怕是那些从东方人手中捞取了大量好处的荷兰人也不行。
然后,这样一支舰队就从墨西哥湾上,渐渐驶入了华星堡所在地,以看似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穿越众的根基之地淹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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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星堡通往新奥尔良的道路,一支漫长的车队满载着各种补给物质飞快的行驶,一路上扬起漫天的灰尘。
一路行来,漫无人烟,整个地区都被穿越众彻底的清空,所有居住在海岸附近的人都被强制迁移,无论是白人还是印第安人。
整个地区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铁丝网,铁丝网附近,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种奇怪的仪器,它们如同人类的瞳孔一样,看着这个世界。这样的装置很少,不过都安装在最为关键的地方。
二十余名先进分子在看够了这种风景后,在车队中攀谈,他们已经能够初步的使用汉语进行交流,然后对不久前取得的密西西比河胜利欣欣乐道。
李悦是先进分子中的一员,而他跟穿越众的机缘则还要追溯到更加遥远的时间。那时,他还是印第安部落里的奴隶,是印第安人用来抵偿货款的物质。
可是,穿越众从一开始就没有将他当做财产,而是当做真正的人,一直拥有自由身份的人。
他感动,他想要永远的记得那一刻,记得穿越众送给他的巧克力和火腿肠的味道。
他在路易斯安那州的黑奴解放运动中,向每一个被解救的人述说那种味道,述说那群奇怪的东方人。
不久之后,东方人的滚滚洪流越过了合众国的边境线,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的加入了东方人的军队,将他最为凶猛的怒火倾泻向奴隶庄园,倾泻向白人奴隶主。
被他吊死在树上的奴隶主已不可计数,如果上天将此作为罪行,那么他那怕下沉到地狱的十八层也不够抵偿。
不过,他就是这么义无反顾的做着这一切,就是要成为穿越众手中的一把利刃,将所有阻挡在穿越众面前的势力碾为齑粉。
此时,他浑然没有想到一支扬帆而来的舰队即将出现在这块土地上,也从来没有想到合众国能够一瞬间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先进分子,更是将话题从密西西比河战役转移到了最近出现的火鸟传闻。
然后,一颗烟花在空中陡然爆炸。
这是有人触碰了铁丝网报警信号的预兆。
这样的烟花,在穿越众刚刚设立起铁丝网前,无数次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以至于连警卫都觉得麻木。
可是,当这样的烟花接二连三的在空中爆炸的时候,那怕是最迟钝的人也知道大事不妙。
海岸上,一名哨兵与烧成废墟的加尔维斯敦港隔海相望,然后他睁大了眼睛,他已经用不着以望远镜来判断敌人是否到来,铺天盖地的帆船已经告诉了他一切,而且也告诉了他来到这片海洋上的敌人有多么庞大。
刺耳的声响在整个华星堡上空响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正在学习的先进分子放下了手中书籍,作为教师的穿越众扶了扶眼镜,看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喃喃的说道:“来了,终究还是想要来华星堡前试一试吗。”
所有的先进分子都在这一刻动员了起来,他们按照预先演习的步骤飞速的走上战斗岗位,睁大了眼睛的看着将要漫卷而来的合众国大军。
他们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五千、一万、一万五千人。
一万五千人的大军在先进分子面前已经是庞大得无边无际的军队,这里可是新大陆,墨西哥总统率领六千人就敢叫嚷着要杀进白宫。
可是,他们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北方那个国家一旦发动,那种恢宏的气势,就连穿越众也感到震惊。
战列舰、快速帆船、双桅帆船,密密麻麻的炮火朝着穿越众的海岸工事轰击过来,将炮弹打得如同雨点一般。
海岸上的简陋工事在进行了一个极其粗糙的抵抗后,宣布放弃。穿越众虽然本来就不打算将合众国士兵阻挡在海岸外,但依然为这种十九世纪的舰队美感所震惊。
接下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开始登陆,他们划动着木制小艇,如潮水一般的涌上来,瞬间就将穿越众放弃的第一道防线彻底的淹没。
哨兵们默默的计算着究竟有多少人冲上了海岸,但最后他们完全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活动。视线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冲上海岸的美军士兵,他们飞快的建立滩头阵地,在靠近穿越众一侧的方向挖掘出一条宽阔的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