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心里有些瘙痒难耐之际,公羊斋却说道,“行了,这,就是异天门和唐天变之仇的大概过往。我们师徒二人,其实都不算异天门的人,但是你的师祖却是!而且我们的术法其实都是传承自异天门,所以让你牢记此仇也不为过!”
“师父,师祖和你,后来找过唐掌门吗?”素鼎接着问道。
“金雁之心”他终究是没敢问出口,这东西太过重要,他怕师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下落,自己多嘴肯定无果,还可能让师父不快。不过,其他的疑问,还是可以问的。
“你师祖自忖肯定不是唐天变的对手,而且他成了五古封灯的掌门之后,如此大的门派,岂能轻易招惹?后来五古封灯莫名解散,唐天变似乎没了踪迹,你师祖和我都一直未曾知道他的消息。听说他也没有后人,此事就这么无从应对、不了了之了。”
“你师祖过世后,我曾在江湖走动过一阵,但也没什么消息。自从收你为徒之后,我几成隐居,倒是潜修为主了。”公羊斋道,“我告诉你这些过往,只不过顺势提起,关于师承根源,你也应该知道。”
素鼎连连点头,忽而又问道,“师父,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您教导过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是眼见,也需得多方印证才可确定。这唐掌门灭杀十一位坛主前辈,不要说眼见了,实际上连旁证都没有,只是师祖的猜测啊!”
公羊斋看了素鼎一眼,微微颔首,“这一点,你说的有道理。我虽然不曾见过唐天变,但是听说此人在江湖上素有侠义之名。但这件事,已经无法确证,你师祖又这么认定,那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素鼎应了一声。他想问的问完了,既然师父不提金雁之心的事儿,他也不能再问,就此有些沉默。
“好了,这个文佳,还是要会一会的。他来长安的情况,你都摸清了吗?”
“都是于波和他的手下告诉我的。”素鼎说着,眼睛一亮,“巧了!他和一个古玩商一起来的,这个古玩商也叫唐易,是一家名为阁宝多的店铺老板,到长安来开分店,然后认识了姓刁的一个江湖人物,又在长安认识了一个古玩商支雄。支雄,就是和于波结下梁子的人。”
“也叫唐易?还和文佳一起?”公羊斋不由动容,“这个唐易,近年来风头很盛么?”
“听说是去年才在古玩圈展露头角,但是一年多的时间声名鹊起,风头的确很盛。而且,这个文佳,似乎是跟着他混的。”素鼎应道。
“有意思了。一个和唐天变重名,一个和姚广圣有渊源,这五古封灯的线索,居然就这么又冒了出来!”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
“送你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么?”
“嗯,此时名叫黑狼,一介武夫,不过似乎还是个比较仗义的人。”
“你告诉他,让他回复于波。让于波来通知文佳,我就在家中恭候大驾。不过,这件事的起因是阁宝多收了支雄,阁宝多的正主,也就是那个唐易,也应该来!”
素鼎一愣,“师父,在我们的住处?这?”
“这地方于波知道,他们想查并不难,而且我实在不愿出门走动,院中又有随时可以启动的阵法,再合适不过了。”
“师父,这个于波惹下这么大乱子,这个文佳我看绝非等闲之辈。万一?我们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当年龙木先生为了故人之恩,收留廖震源。如今,我也是如此。大丈夫在世,一言九鼎,我当年答应于钰的,就不能食言。这一点,你也要谨记。”
“好,师父,那我现在就去!”
素鼎出门告诉了黑狼,黑狼听后,便立即开车返回了长安。
第二天上午,奔波儿霸是亲自登门去找唐易和文佳的,他到的时候,唐易和文佳也正好都在店里。刁钦三和支雄也恰好不在。
“唐先生,文先生,本来我真是不想生出枝节的。但是公羊先生是先父好友,如同我的伯父,长辈之言,我也不能不听。还望两位能够体谅,此次他要见两位,我也只能听命。”
奔波儿霸说得很客气很中听。假话,常有这个特点。
文佳冷笑,“行了,心照不宣的事儿。等我拿下公羊斋,再理会你!”
“文先生,您可别误会啊,真是如此!”
“留下地址,你可以走了!”
于波走后,文佳对唐易说道,“别听他的,你就不要去了。”
“我不去不妥。这件事儿,本身就是阁宝多替支雄老爷子出头。人家点破这一点了,我哪能当缩头乌龟?”唐易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他说随时恭候,而且除了你我,也没说不便请其他人,我看,还是等唐老爷子到了长安再说。”
文佳想了想,“这样,我稍作准备,你直接告诉我师叔地址,看看他能不能直接去。我只怕拖得时间越长,对方准备越充分。毕竟是在他多年居住潜修之处,地支阵法我又了解不多,还是越快越好。”
唐易也觉得有理,便给唐无心打了电话,但是却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