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沉吟了一番,“毁于唐掌门之手?抛开这个不谈,不管是谁毁掉异天门,怎么会都已经干掉十一个人了,却单单留下一个活口?而且看起来好像没啥大事儿,还能传承自己的本事!”
文佳一愣,“你说的有道理。”
突然,文佳想起走了的素鼎,又道,“莫非,公羊烈当时未成年,乃是一少女,所以才被放了一马?”
唐易想想,未成年少女当坛主,乍一听有些不可能,但既然异天门本就是个很诡异的门派,这一来又倒是有可能了。
“你所听说的,异天门的十一个坛主是怎么被灭掉的?”
“不管是听我师父说的,还是这素鼎听公羊斋说的,应该都是唐掌门主持五古封灯之后的事儿。不过,我师父既没说具体时间,也没说和唐掌门有关系。只是说,当年异天门在西北筹划一件大事,但是大事未成,却一下子死了十一个人,只有未坛公羊烈活了下来。”
“西北筹划大事?难不成就在长安附近?”
“我师父不愿多提当年之事。而且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也有点儿怪异。不过,我根据各种零碎凑起来的信息,觉得可能和盗墓有关系,当然了,盗墓只是手段,东西才是关键!”
“如果真的和盗墓有关,又是大事,想来想去,难不成和秦始皇陵有关?”唐易点了一支烟,“不过,秦始皇陵,单是地宫深度,号称‘穿三泉’,‘已深至极’。而且据说皇陵封土,是三合土加铁料,糯米汁浇筑,用炸药都未必容易炸开。单凭区区十二个人,就算本事再大,也难成功。”
文佳想了想,“他们的目标是秦始皇陵,倒是极有可能。而且,成不成和想不想是两码事儿。问题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根据我们知道的,传国玉玺和隋侯之珠,都不在里面。”
唐易接口道,“根据司马迁还有后来人的种种说法,秦陵地宫‘奇器珍怪徙藏满之’,好东西肯定是不少的,不过后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就得看公羊斋知道不知道了。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未必说。而且······”
“你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文佳见唐易欲言又止,不由接口。
“其实,这件事儿我一直觉得不妙,但是摊上了,也绝不能退缩。在这个叫素鼎的没来之前,我已经给唐无心老爷子发了短信,开始他没回。刚才出来之前,他回了条短信,说把丁丁托付给老庞,今天就动身来长安。”唐易应道。
“你呀!”文佳一听,有些不快,但接着又道,“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就这样吧。或许师叔能多知道一点儿异天门的事儿。”
“好,那我们先静观其变。”
“等了结了公羊斋的事儿,再料理奔波儿霸这个小角色。”
此时,黑狼载着素鼎,已经出了长安市区。路上,黑狼饿了,提出先吃点儿饭,素鼎倒也没有拒绝。
下午,车子又停在了小院的门口,素鼎下车后对黑狼说道,“一路上有劳了,你且在外面儿等会儿。”
黑狼的任务本来就是跑腿儿,点点头,“我早就想到了,要不然能在路上吃饭么?我就在车里等着,有事儿出来喊我。”
素鼎进了院,院中无人,走到正房门前,刚要敲门,就听里面传来公羊斋的声音,“进来吧。”
素鼎进门关门,公羊斋正坐在一张禅椅上,一看素鼎的表情,就知道是铩羽而归,而且全须全尾地回来,说明对方明着让他搬救兵。
公羊斋伸手一指旁边的一张方凳,“坐下说吧。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能让你落败,还如此狂妄,让你回来请我。”
“这个文佳,自称是猎古门中阳子的徒孙。”素鼎低头轻言。
“什么?”公羊斋面色一变,“中阳子乃是一代奇人,半路学道,却又独创似道非道的猎古门,一生只收了俩徒弟,一个就是姚广圣,另一个籍籍无名,据说散淡于江湖。文佳是中阳子的徒孙,莫非是姚广圣的徒弟?”
“他没说姚广圣,只说中阳子。”
“三十年前,姚广圣就是个老头子了,我从未听说他收徒。这十几年我未曾外出游历。这个文佳,只有二十多岁,莫非是姚广圣临死前的不多年头儿又收了个关门弟子?他不提姚广圣,又莫非,是另一个人的弟子?”
“他的手段的确很厉害,而且看出我师出异天门。还说当年异天门只剩下了公羊师祖,问我和你什么关系。”
“你都说了?”
“当时徒儿性命在他手上,不敢不说。不过,我只说见过牌位,没有多言。徒儿当时情急,还曾反问他是不是姓唐的徒子徒孙。”
“他如果是姚广圣的徒弟,姚广圣当年是五古封灯的玄门护法,对异天门的事儿是知道不少的,告诉他也很正常。”公羊斋捻须,“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遇上与五古封灯有关系的人。”
素鼎抬头,目光略有闪烁,但最后仍是问道,“师父,当年的唐天变,到底对异天门做了什么?师祖的十一个同门,难道都是死在他的手上?”